秦景瑶心虚的说道,她把房子的一楼全部租给了胡家,陆爷爷病情严重应该住一楼才方便。
可她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毁约吗?
陆皓曌却不知道秦景瑶心里所想,他以为她是在意他爷爷的病情,他在内心感动不已。
瑶瑶居然为了自己爷爷胆敢当众施针,是不是说明她心里也有自己一席之地呢!
要不是他当年走的匆忙,怎么可能断了联系,让她嫁给了别人。
“瑶瑶,如果你怕人多的话……”我把他们都赶走。
“没事,大家都是从小就认识的人,怕什么。”秦景瑶说着就抽出腰间的宽大腰带。
再打开,那腰带里就露出一排排大大小小银光闪闪的银针。
宽大院子里众人鸦雀无声,他们之前是畏惧陆皓曌,因为有他在的地方,温度都冷几度。
此时是自发的不敢打扰秦景瑶扎针,他们围在陆爷爷的睡椅旁边安静的看着。
不管男女老少,他们眼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崇拜,秦景瑶被这么多人崇拜着,她也是有压力的。
更多的是自豪,人都是有虚荣的,她重活一世却没有沾沾自喜,而是用平等的眼光看待身边的人。
这不是她极力故作平静,而是个人修养,但是她的心底深处。
未必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感,毕竟她知道的东西比别人都多一些。
谁也不知道秦景瑶内心想法,他们只见到秦景瑶手里的银针就像他们母亲手中的补衣针。
但仔细看又比她们手中的针要珍贵得多,它仅纤细,而且秀长,颜色通为白色,远远望去还会闪光。
秦景瑶就像补衣服似的,把那细细长长的一根根针扎进陆爷爷的满身。
有个心高气傲的年轻姑娘在心里暗戳戳的想,这样扎,她也会。
但是她不敢说出口,她的眼神都粘在陆皓曌身边的孟哲身上。
陆皓曌,她肯定不敢看,也不敢想,但他身边的下人,她应该可以试试。
可是孟哲所有视线都在他们厂长身上,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而陆皓曌双手扶着他爷爷,他的目光全程都跟随秦景瑶的手指而移动。
因为配合秦景瑶扎针,他身子向前移动了一下,两人的身体几乎相贴。
他的眸光定定的看着秦景瑶,如一江深泉,缠绵深情,但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可是他眼眸里的柔情还是要溢出眼眶,他只能把视线移动他爷爷满身银针上。
这样一看,他的心又提了起来,担心的几乎把心提到嗓子口,只要他大声出气就会破口而出。
孟哲还从来没有见到他们厂长脸上有这么多表情,他平时总是一副本厂长天下第一的桀骜表情。
此时他的表情多变却精彩绝伦,时而担心不已,时而又让他看不懂。
最不思议的是,他们厂长居然还细心的帮那个姑娘擦汗,这是他会做的事情吗?
别说那姑娘脸上还有坑坑洼洼的麻点,就是他们厂花都没得到厂长大人一个眼神呢!
院子里的人谁也没出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昏睡的陆爷爷醒了,“曌子,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