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情况,还出现在各大尚书跟一些有爵位的老臣家中,吓得那群文官是惶恐不安,等贼人一走,立马套马入宫诉苦去了。
皇帝被众臣堵在大殿里,听着他们的哭诉,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只得挨家挨户的派重兵把守,暂时稳住他们。
可是根本稳不住,他重兵护住那些位高权重的老臣,贼人就去骚扰其他小官员,他再派人把那些小官员也保护起来,他们干脆去官府捣乱,整个京城被他们闹得鸡犬不宁,鸡飞蛋打。
所幸他们还没将手伸到百姓身上,否则京城还真是要乱。
皇帝将负责防卫的官员全部叫过来臭骂了一顿,那些官员匍匐在地,又委屈又惶恐。
那些人就是存心捣乱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武功高,轻功好,他们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东奔西走的,一会这家被砸了,他们才赶过去,人家就又跑到另一家去了,他们跑一天,连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啊。
“你们还敢狡辩?从前相国跟柳太傅负责城防的时候,何时出过这种纰漏?堂堂皇城,贼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叫朕的脸面往哪搁?”皇帝气得脸都紫了,他登基几十年,从未被如此羞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群人不敢做声,也是无话可说,若是贼人正经作恶,他们还能找到蛛丝马迹,可很显然不是啊,这群人分明就是来折腾他们的。
皇帝看着这群酒囊饭袋,终于还是妥协了,让他们都滚出去,然后传了柳晟进来。
“臣叩见陛下。”柳晟从容的下跪。
皇帝摆摆手,让他起来,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将事情简单的诉说了一遍,就问他。
“柳爱卿,你怎么看?”
柳晟稍微思索一番,便道:“陛下,臣观这些人的作为,并非想要抢夺什么,反倒更像是存心捣乱。”
皇帝听到他这么说,终于舒服了点,总算有个带脑子的了:“那依爱卿之见,这群人为何要捣乱啊?”
冒着诛九族的风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不能是熊孩子,天生爱捣乱吧?
柳晟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表情凝重,似乎有难言之隐,皇帝看在眼里,让他但说无妨。
他这才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陛下,臣愚见,这群人似乎是想要陛下觉得京城防卫不力,从而撤掉守卫之人。”
“嗯。”皇帝一副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
但三秒之后,赫然睁开眼:“嗯?!”
皇帝这是回过味来了,惊恐的盯着柳晟。
朕刚刚因为前太子的事情将叶乘风下狱,又因为怀疑柳晟、老九跟叶卿绾的关系,而将他们闲置不用。
如今刚刚换上一批还算信得过的心腹,他们就又开始捣乱,这是要朕撤掉身边所有值得信赖的人,架空朕?!
皇帝好像想到了什么,飞速的去翻桌上的奏折,终于在一众奏折里找到了一份举荐新人出任锦衣卫指挥使的奏折。
上面的落款,赫然是水笙长公主。
所以此事是水笙谋划的?
难怪她出嫁几十年,忽然要回来,原来是另有所图。
可是她为何要这般做?
对了,是记恨当年叶乘风跟朕把她送去西域和亲。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而且水笙跟南宫邱明是一母同胞,她也不是没有理由搅和此事。
看着皇帝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柳晟嘴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长公主跟案主还是太心急了,刚刚用一个宗主把他们三个扳倒,就迫不及待的安插自己人,却不知自古君王最多疑。
如今被柳晟抓住机会,只一句,就将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