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听了,暗暗一跺脚,自语道:“可惜了!”
张有才听说,跑的人是哈占山。便一副不安的样子,拽着祥子的胳膊,嚷嚷道:“这可咋弄哩,这可咋弄哩。把那个害人精给放跑咧,日后还不得找我的麻搭,怕是种下祸根哩。”
祥子冲他淡然一笑,说:“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哈占山中枪咧,就是不死,也成个半面闲,不会再露面咧。”
说着,把杜生仁招呼到跟前道:“这些日子,你安排人手多留意他家,以防残匪前来报复。”
说话间,两个自卫队员,牵着一只膘肥体壮的羯羊,摇摇晃晃的走进院。
张有才抬眼看见,惊喜地嚷嚷道:“哎呀!这不是我丢的那只羯羊么?咋就落到你们手里哩?”
祥子也狐疑地瞅着杜生仁,杜生仁冲两人狡黠地笑了笑,瞅着一直站在一旁偷乐的村长,说:“你问村长吧。”
只见村长,抿嘴一笑,说:“那晚杜生仁打县里回来,说民团要来剿匪。他担心夜里狗叫的凶,怕土匪探子起疑心。我才和他合计着,索性来个顺手牵羊,把张有才的心给揪疼咧,不怕他不满世界里嚷嚷,好让探子放心。”
张有才听了,故意气愤的在杜生仁的肩膀捣了一拳头,骂道:“你这个贼娃子,咋不早说哩?日弄得我糟心咧大半天。”
村长“嘿嘿”一笑,说:“说早咧,你能那么没命地嚷嚷么?”
张生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嘟囔道:“你两个狼狈为奸,想着法子日弄人哩。”
祥子接过话茬,笑着说:“他两个臭皮匠,可是赛过一个诸葛亮哩。要不是他两个安排这出戏,结果还不好说哩。我真没想到,村里会有这么多狗,当时我还真捏着一把汗哩。”
说着,祥子在杜生仁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欣慰的笑着说:“看来,让你当三村联防队长,我是选对人咧。”
杜生仁谦笑了一下,便把话题岔开。冲张生才嚷道:“还不来快把羊拾掇咧,弄到锅里。弟兄们还饿着肚子哩。”
张有才这才如梦方醒般地,冲已经打算收摊子的厨子们,嚷嚷道:“来块再弄上三席,肉不够就把它宰咧。”
于是,闹腾了一阵子的大院,又开始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刀盘声。
张有才一边猴子捡回了果子似的,一副财迷样子摆弄着从土匪手里弄回的钱,边冲祥子讪笑着说:“哎呀,这回要不是你们来,我可就赔日塌咧。光钱不说,就我那两匹枣溜马就值不少钱哩。”
未等祥子开口,村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行咧吧!看你头先那个怂样子。明明知道我们有后手哩,还扣扣搜搜的啬皮得很,就不怕把土匪给惹毛咧伤人?你就知道个钱.”
张有才面显尴尬的刚想说啥,却被祥子微微一笑接过说:“张财主今天的表现不错,要不是他那样,还看着不真实哩。”
说着,大伙哈哈一笑便分头入了席。
然而,这一吃却又吃出了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