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飘逸着袅袅青烟的毡房,虎子心里一直在嘀咕:白天看似人来人往,到了晚上,竟安静得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伙人,到底在干啥哩?
不料,在毡房周围蹲守了两天两夜,却等来了一支送亲的队伍。看来,毡房的主人是个大户,娶亲的场面自然是讲究排场。
虎子无奈的暗自叹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默默的带着队员回到了营地,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和虎子搭伴的猎户是个哈族通,不但认识的哈族多,还会说一口流利的哈族话。
这天中午,在山里转悠了半天,既没发现目标,也没打着猎物。听见肚子饿的咕咕响,猎户自嘲般的笑笑说:“肚子造反咧,得吃些东西。”
祥子显得没精打采的样子说:“找个人家讨碗热水喝吧,灌咧一肚子的凉水。”
猎户略显得意的样子说:“不愁不愁,拐过前面那到梁子,有户哈族我认识,不但有奶茶喝,还有乳饼吃哩。”
虎子欣喜的笑了笑,继而狐疑的瞅了猎户一眼,饶有兴趣的说:“你是汉族么,咋就会说哈语哩?”
猎户轻叹一声,面显无奈的样子说:“在我十岁那年,乌斯曼在阿山成咧气候。山里的哈族掌着有乌斯曼给撑腰,跟本不把汉族人放在眼里。不但随便抢羊抢牛,还把汉族人弄去给他干活。”
说着,猎户突然吃吃一笑,接着道:“说来哈族也好笑的很,他们是认话不认人。只要是你会说他们的话,他就敬你。不然,你就是个县长,他也不尿。”
见虎子歪着头在认真听,猎户自嘲般的嘿嘿一笑,接着道:“我是沾我大的光咧,也不知我大啥时候学会的哈族话。本来是被弄去放羊的,叽里咕噜说了阵子哈族话,我大就成咧看管汉族人干活的头头,还给我大工钱哩。打那以后,我也成咧哈族娃娃的玩伴。这一来二去的,就学会一口的哈族话。直到解放土改,我家分咧地,才回到村里。”
虎子略显感慨的说:“难怪哩,你在哈族窝子生活咧这么久。”
说着,面显狐疑的瞅了猎户一眼,自语般的嘟囔道:“听说哈族人非常凶悍,他们没有为难你们么?”
猎户嘿嘿一笑,一副轻松的样子说:“哈族里头也有绵善的,我们遇到的那户哈族人就不错。只要你把活干好,一点都不亏待你。临走,还送给我们五只羊哩。”
说话间,已不知不觉得走出了大山。刚拐过梁子,便见一座雪白的毡房,静立在绿草茵茵的山脚下。一缕袅袅炊烟,冉冉升起。给寂静的冬牧场,带来了令人兴奋的生机。
离毡房百米开外,就有两只肥硕的花狗,热情而又凶悍的迎了过来。同时,看到两匹快马,朝相反的方向匆匆离去。
毡房的主人,左顾右盼了一阵,便面显热情的朝猎户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