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祥子沉思般的点着头,面显微笑但却不像是应和自己。淑珍便面带狐疑的小心问道:“还有啥地方不妥么?”
祥子见问,像是猛然打了个激灵似的,淡淡一笑说:“娜塔莎走时说啥了么?”
娟子淡然一笑道:“说是想妈咧,要回国上坟。顺便办些事情,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祥子微微冷笑道:“怕是回不来咧。”
二人听说,都以疑惑的目光瞅着祥子,感觉有些意外。祥子淡然一笑说:“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哩,她有意接近我们是有目的,难道你们就没发现她哪个地方不对劲么?”
淑珍若有所思道:“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在娜塔莎来家不久,有天下午她在院里水池洗袜子,我正好在窗前侍弄花。见她手里的胰子(肥皂)滑落,就在快落地时,只见娜塔莎轻轻用脚尖一挑,胰子就稳稳的落在了手里。我当时一惊,这手活没个三五年的功夫怕是不行。我一直在纳闷,还没来得及说哩。”
娟子听说,也面显疑惑的道:“我倒是看见两次她偷偷躲在窗子跟,听你和虎子说话哩,当时也没多想,她真的不对劲么?”
祥子微微一笑,不屑的说:“从她翻过我的公文包起,我就注意上她咧。如果我猜的不错,她就是个训练有素的间谍。这回离开,怕是会有更大的阴谋。”
两个女人同时张大了嘴巴,面显惊异的瞅着祥子,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祥子见状,嘿嘿一笑说:“现在国际形势很复杂,不多长个心眼不成啊。尤其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为达到自己扩张称霸的目的,间谍特务真是无空不入。”
顿了一下,祥子冲她俩诡秘一笑说:“不满你们说,咱虎子现在就在基地,头先家里人杂没给你两个说实话。”
两个女人欣喜一笑同时失声道:“太好咧!能见着儿子咧!”说着,娟子故作不悦的白了祥子一眼嘟囔道:“啥人么,连我两个都不说实话,真是的。”
淑珍也撇嘴嘟囔道:“我就说么,木垒屁大点事,咋就出去快一月咧也没个信。原来爷父俩(父子俩)玩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把我俩都瞒咧个死。”
祥子嘿嘿一笑,稍显气短的说:“不是怕隔墙有耳么,再说也没和你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么。”
淑珍听了,目光怪怪的瞅着祥子嘟囔道:“借口,搂在被窝里啥话不能说。”说着,目光诡异的瞅了眼娟子。
祥子刚要说啥,娟子忙翻身坐起,面带不悦的嚷嚷道:“就是么,半夜睡不着,尽和我扯东扯西的,就没说个正经事,莫非连我两个也防着?”说着,冲淑珍偷笑的眨眨眼。
祥子见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闹上了,知道不好应付。再说,自己也确实理亏,以淑珍和娟子与自个出生入死的情分和各自的为人,祥子是不该瞒着她俩。但当时家里确实情况复杂,就怕两个女人一时高兴再给说漏了嘴。没想到,他两个却因此不依不饶。
祥子只好赖赖一笑,哈欠连天的嘟囔道:“哎呀,两杯酒就上头咧,要躺会,困死我咧。”说着,就懒懒的将身子舒展到了炕上。
淑珍给娟子使个眼色,嘴里说着:“装吧你!”身子已经扑了过去。两个女人一边一个,朝着祥子的腋下就是一顿狂挠。
宁静的小院,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