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奇怪?”皇后吩咐富开道:“你去看看,究竟是有什么不妥。”富开得令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诚妃愤懑的瞪了凌儿一眼,急怒交加,道:“分明就是你存心纵火,意图要烧死本宫!”
”呦!诚妃娘娘这是说什么呢?”吉嫔忍不住插嘴道:“凌儿跟在您身边几十年了,若还信不过,岂非这满后宫的奴才良心都让狗给吞了么!”
如玥不住的颔首,赞同道:“臣妾也是这么个心思,娘娘您想啊,若是自己身边的人都信不过,哪有高枕无忧的日子呢!许真就是不小心吧,没有娘娘您说那么可怖!”
看着火“嘭”的燃起来那一刻,凌儿的心便焦成了粉末。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诚妃的诡计,目的就是要她永远的闭上嘴,幸亏天不遂人愿,她有幸逃了出来。于是诚妃又想出了嫁祸这一招,冤枉她刻意纵火。
这满腔的苦水,凌儿又该从何说起?可不说,当真要憋在自己心里,长眠于九泉之下么?越想越觉得委屈,泪水顺着两颊不住的往下落,每一滴都似有千万斤重。满满都是她的不甘与懊恼。
“娘娘,奴婢侍奉您这么些年,从未犯过什么打错。对您是忠心耿耿的,如今又何以会故意纵火,置您的安危于险地呢!奴婢当真是冤枉的!”这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诚妃自然能听得明白。
可偏是越明白越麻烦,如玥心里觉得好笑。人到了危急关头,必然都是自私自利的,凭诚妃一贯的处事手法来看,自然也是不会例外的。难为这个凌儿,到最后还奢求诚妃能留住她,当真是瞎了眼,白白枉费了这一声的心血。
“是或不是,相信皇后娘娘自有决断。”诚妃果然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旁人,也就是从她根本从未信凌儿不会出卖她。
如玥心底的笑意翻滚着,脸上却看不出一丁点来。只道:“臣妾听闻凌儿姑姑是早年跟在诚妃身边的婢女,也是诚妃带着入潜邸的。这么多年的情分,怎么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想来凌儿即便对诚妃娘娘有所不满,也不至于狠心纵火呀,且说当时她自己还在那小厨之中。
总不能为了放火,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吧!那杀人,倒成了同归于尽了!敢问娘娘一句,可是有什么隐秘之事,值得凌儿这般决意,竟连性命也能舍弃?”
“什么隐秘不隐秘的?如贵人这么问存了什么居心啊!”诚妃神情一滞,目光满是阴狠刺骨的凉意。“本宫怎么忽然觉得,你并非前来宽慰于我,反而是来挑唆事端的呢!”
“娘娘这话,如玥可受不起了。”如玥微微一笑缩了缩身子,故作怯懦之态:“想来也是娘娘气势夺人,这才唬住了凌儿,到底也是自己的婢女,实在不止如此。”
吉嫔呵呵的笑着,声音清脆悦耳:“如贵人,怕真是你糊涂了吧!”顿了顿,吉嫔以帕子挡在鼻前,缓声道:“当日翊坤宫门外的事,本宫虽未亲眼瞧见,可事后听人说起也多少知道了些。你为了玉贵人与沛双姑娘,险些哭瞎了眼睛,就连声音也嘶哑了好些天才缓过来。到底是性情中人,重情重义。可话说回来了,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想。
仆人有好的自然也有坏的,远的如同冷宫里那一位不提。近的,就说这紫萄吧,你对她百般的好,还不是受了人的钳制就敢往你茶盏里搁药么!说不定这凌儿也是有苦衷的,有苦衷便能陷害自己的主子了!到底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少见多怪!”
皇后被吉嫔呛得双眼都快要瞪出来了,好说不说,偏要去提冷宫里的瓜尔佳氏。可此时,若真是因着此事儿跟吉嫔较真儿,倒显得她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没有气度了。索性缄默不言,权当没有听见才稳妥。
诚妃听了这两个人一套一套的说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怨道:“如贵人与吉嫔,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做?本宫宫里出了乱子,皆是因着这个奴婢的缘故,怎么本宫教训自己宫里的宫婢也要听你们的数落不成?更何况,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查明因由了,纵然是本宫错怪了她,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我。当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么?”
虚着眼,诚妃怨毒的目光依旧清晰可见。“吉嫔,等你有本事爬到本宫同等甚至更高的位置时,在与我说这番话不迟!”
如玥见诚妃当真动了怒,少不了规劝几句:“诚妃娘娘恕罪,臣妾哪里是这个意思么!吉嫔娘娘也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罢了。哪里有教训您的意思,臣妾可实在不敢僭越。”
与吉嫔对了颜色,如玥才敬重道:“何况,即便是有封妃的一日,臣妾与吉嫔也不敢妄自与娘娘您比肩。暂且搁下您多年陪伴在皇上身侧这一份恩情不说,单说你诞育皇长子的功劳,可是旁人怎么也越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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