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伊丽莎白说,她终于明白了。
“如果他救了我,就失去了你。”
“是的。”她轻声说。
“他不会选择我的。”靴帮机敏地说,“我也不会选择我,飞翔的荷兰人号必须有个船长。”
“您说过了。”伊丽莎白指出,他的话语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他正渐渐失去自己的思路。
靴帮点了点头,他的面貌开始隐退到船体中。
他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叫他不要来!叫他远远离开!你能告诉他吗?太晚了,我是这艘船的一部分,船员。”
他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雕刻,这艘船的一个木制延伸物。
威尔所认识到那个是他父亲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而现在伊丽莎白只能默默承受这个事实。
......
在大海的另一个部分,一个不太远的地方,奋进号的维修工作终于结束,并开始追赶黑珍珠号,贝克特勋爵站在甲板上,凝视着大海。
一个叫格雷泽的海军上尉正通过一个望远镜了望地平线。
忽然,贝克特看到远处有动静,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又转向那个海军上尉。
“望远镜。”他简洁地命令道。
格雷泽把望远镜递给他,贝克特透过望远镜仔细观察。
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动静似乎是由一群聚集在某个漂浮在海面上的东西周围的鸟制造的。
贝克特命令船只朝那个方向行进。
当奋进号靠近时,鸟儿的叫声变得越来越大,翱翔的鸟群直入空中,它们扑闪着翅膀,盘旋着向这个漂浮物俯冲。
那是一具尸体,当贝克特认出这人是他的一个手下时,他撇了撇嘴。
这个肿胀苍白的身体被捆在两个大桶上以确保它漂流。
这不是意外,这个人不仅是被扔进海里,他被留在海面上漂浮是做一个信号。
贝克特命令把尸体捞上来,自己却优雅地避开了那尸体。
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发现,这个人身上有个朗姆酒瓶,里面有张便条。
上面是东印度贸易公司的标志。
贝克特笑了。
“先生。”格雷泽打断了他,指指远处的地平线,又有一群盘旋的飞鸟若隐若现。
一定有人在给他们指路——一条直接指向黑珍珠号的路。
“就像面包屑一样。”贝克特自语说,“真可怕。”
他指的是那条便条,“我们打算照着做,调整航向,上尉。”
......
夜幕降临,在黑珍珠号上,一个黑影蹲在船舷边,把另一具尸体捆在大桶上。
他一使劲把这具尸体举起来,准备扔进海里。
然而,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止住了他的行动。
“我就知道牢房是关不住你的。”杰克说。
威尔·特纳放下死尸,迅速转过身。
他伸出手去拿自己的剑,可杰克随意地拍了拍手。
“等等,威廉。”他说,“你注意到什么了吗?或者说,你没注意到什么吗?或者应该说,你注意到什么本来不该被注意到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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