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他们对您用了什么刑?”春繁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了。
“鞭刑。”
江卿月微愕,面上隐现担忧之色。
“那让奴婢看看,”春繁似乎全然忘了旁边还有江卿月,竟然伸手就要拉他的衣裳。
周邈强自压住衣角,脸色十分严肃。
江卿月心里有火气,只不好发作,便撩开帘帷望着街上的景色。
绿浓直直盯着春繁,清了清嗓子。
春繁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可她料想自己是周邈带来的丫鬟,江卿月应当不好当面呵斥她,于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挨着周邈坐,问长问短的。
绿浓是个直脾气,看她非但不让位还变本加厉,她便伸手将她往自己这侧拉,冷冷道:“春繁,还是让我家小姐和姑爷坐在一处吧。”
春繁面露不悦,也只一瞬,便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哎呀,奴婢忧心主子,一时竟忘了分寸,还望夫人不要责怪,”说着便立即坐到绿浓身边来。
江卿月听见这一句,心里只觉好笑。
不过,也就只有秋昙这么稀罕她家主子,生怕谁要抢了他似的,她江卿月可不稀罕,她继续看她的街景,装作不知道。
谁知周邈见她不坐过来,竟伸手拉着她的手肘一扯,猛地将她扯到自己身边,江卿月冷不防被这么来一下,身子不稳,几乎跌进他怀里,手肘撞了下周邈的胸膛,周邈轻嘶一声,江卿月赶忙调整了姿势,坐在他身旁,关切地望着他,“怎么了?撞着你伤口了?”
周邈却摇头,“无碍,无碍。”
虽这样说,额上却渗出一层薄汗。
春繁立即掏出帕子来擦,周邈却推开她的手,含笑看向江卿月。
江卿月只好抽出自己的帕子,为他轻轻拭汗,口里抱怨着:“当初让你不要意气用事,你却不听,如今好了,让打成这样,也不知伤得怎么样了,待会儿回去,要好好诊一诊,恰好我临走前,晋王府派人传话来,说请了宫里的李太医亲自来看诊,你回到府里,想必他也到了。”
说着,马车一顿,江卿月猛地一个倾身,险些栽倒下去,幸而周邈眼疾手快扶住了,然而这一下又牵扯了他的伤口,他瞬间脸色苍白,倒吸一口凉气。
江卿月现下确定,周邈一定伤得很严重,她的目光慌乱了,“你……你可还好?”
正好这时,外头传来马倌的声音:“小姐,姑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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