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月深吸一口气,心道周邈果然藏着不少秘密。
她深深谢过太医,又问了些忌口之类的问题,将他送走了,而后快步走回正屋,她要好好问问他究竟还瞒着她什么,居然连如此严重的伤病也不告诉她。
然而,一走进门,见到的却是春繁搬了张小杌子坐在榻前,对她嘘寒问暖的场景。
江卿月大步走上前,毫不客气地道:“春繁,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同他说。”
春繁口里应是,身子却迟迟不站起,只望着秦煜,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他的妻子。
江卿月哂笑一声,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冷声道:“果然是夫君带来的奴婢,我竟支使不动,若你实在要在这儿陪着他,不如我走,给你们空出屋子,可好啊?”
春繁立即做出一副吓坏了模样,扑通一声朝江卿月跪下,委屈巴巴道:“奴婢只是忧心主子,绝不敢越俎代庖!”
周邈觉江卿月似乎在吃春繁的醋,他心里很高兴,一声儿不言语,只在旁看着江卿月发怒。
“不必做出这委屈的样子,我让你出去可没委屈你,做奴婢做得这样没有分寸,便是把你赶出去也不为过,不过看在夫君的面子上留你罢了,出去吧!”
此言一出,春繁无言以对,无地自容,只好站起身,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周邈见江卿月吃醋也吃得如此霸气,只想拍掌叫好。
然而江卿月察觉他面有喜色,不悦地横一眼过去,冷冷道:“你倒很受用?”
“看你为我吃醋,我是受用得很,”周邈冲她挑了挑眉。
江卿月一愣,旋即别过脸去,“我哪有为你吃醋,我不过是有话要同你说,她一直杵在这儿,我不好开口罢了,”说着想起什么,白了他一眼,“你还贫嘴,你告诉我,你的旧伤是怎么来的。”
此言一出,周邈笑容僵住,“那太医还是告诉你了?”
“不然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该不是你只瞒了我一个,连那春繁也知道你的伤寒之症吧?”江卿月瞪大了眼道。
周邈笑了笑,低垂下眉眼,“是。”
江卿月气得冲过来,在他身旁坐了,若不是看他有伤在身,她便要抓着他的衣襟问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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