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刚强见他们还真是熟人,也就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他们。
这样也好,朋友的出现能分散纪暖的注意力,不用一直沉浸在失去那蓝的痛苦之中。
几人回了集装箱,祁秀儿开始讲述他们之前的惊险之旅。
那日,祁吉引开了裴凉,她则是在外干扰卫兵,后来因为云川,他们全被关进章西的监牢里了,那是北区部队的核心监牢,即使是裴凉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他们两人在监牢里倒是过了一阵衣食无忧、夜能安寝的生活,待云川把他们放出来,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了。
纪暖听到云川的名字,也不知怎么,心里浮现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虽然那一夜对他们来说大概是个错误,可毕竟有过肌肤之亲,她已经不可能把他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了。
祁秀儿从纪暖的神色就看出,那蓝还是没有保住,于是避开了那蓝,继续说道“我看云川不像坏人,他说你在华都,我们要来,他还送我们汽车和水粮。只是还没到,就在路上听说华都遭遇丧尸围城,已经沦陷了……不过,还好你没事,我们一直都很担心你。起初遇上你们的时候还不敢认,现在能重逢真是太好了呢!”
纪暖握了握她的手,又看向哑巴,嘴角微勾“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祁吉抬手抓抓头发,腕上的烧伤依旧鲜明。
纪暖和徐刚强都很默契的,没有把九井水的身份告诉他们。
虽然祁秀儿和祁吉也算同伴,但知道这种事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祁秀儿这一路没少吃苦,他们的车子和水粮在路上就被暴徒抢走了,现在总算是安定下来。纪暖让她睡在九井水身边,祁秀儿也没推辞。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九井水,真是睡得死沉,房里来了两个人都毫无知觉。祁秀儿一躺在床上,她就像无尾熊一样抱上去,还专门往人家秀儿胸前蹭,祁秀儿推几回都没推开,也就随便她了。
祁吉还是很黏着纪暖,知道她受了伤,力气变小,就把自己不离身的连弩送给她。
纪暖推辞“不行,你用这个比我厉害,还是你拿着吧。”
祁吉硬是抓过她的手,把连弩塞到她手上。
“……好吧,谢谢,明天你教我用吧?”
祁吉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却没有放开纪暖的手。
大概因为他的手太温暖了,纪暖也没有挣开,两人并肩坐在门口值夜,纪暖慢慢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祁吉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他只会听,不会说。
纪暖特别想告诉他,那蓝的死让她有多么的绝望和痛苦,可房里还有其他人,她最终也没有开口,只是跟他十指紧扣。
感受到她的依靠,祁吉的肩膀一颤,然后,不由自主的,他抬起手,搂着纪暖的肩膀,把她抱进怀里。
纪暖就像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兽终于找到了避风港,慢慢的闭上眼睛,一行眼泪慢慢的从脸颊滑落,滴在他们紧扣的手上。
祁吉低头,发现纪暖睡着了。
他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发现她领口里有一点微光。他扯出来一看,见到了那条吊着钻石扣的简单项链。
他把项链放回去,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一如既往的天长地久,深情无限。
徐刚强闭上眼睛,心里暗暗的纳闷。
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哑巴,为什么会对这人有种熟悉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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