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想起了因为妄图逃跑而被关押起来的纪暖。
纪暖对他来说只是前女友,可有可无,他不排斥跟她亲热,也不会因为她的遭遇就妄自行动。
他对她的感情是淡淡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是淡淡的,提不起兴趣。
就像这些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该开会开会,该回家回家,该睡觉睡觉,没有失眠也没有暴躁,心情十分平静——
平静的就像死水一样。
有时候他会想起纪暖这个名字,想起她来到病房大胆的吻他,他不排斥那种刺激,可这并不会让他因为一个吻就去把她救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感情像被磨平了一样,没有起伏,也没有风浪。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卖国贼,可心情还是那样平静。
他有自己的理由。
为了尽早结束争斗,投靠胜算较大的一方,有什么不对?
东琉璃见他沉默,心里有一点忐忑。
两人吃饭,锻炼,洗澡,睡觉。
百里云川上床之后,她脚尖在地毯上磨蹭着,最后说道“云川,我去找本书看,你先睡吧。”
“好。”他连质疑“这么晚了还找什么书”都没有,爽快的接受了。
离开房间之后,东琉璃的笑脸冷却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上楼,来到了格里弗斯的门外。
格里弗斯刚从关押纪暖的地方回来,心里畅快的不行,听见门铃,透过猫眼一看,冷笑变成了微笑,他打开房门。
东琉璃没有客气,二话不说走进来,格里弗斯关上门,抱着手臂看她。
“大小姐,如此良辰美景不去享受,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东琉璃扭头看着他,眼神如刀“你到底给了他什么暗示?为什么他整天都那么没精神?”
格里弗斯一笑“哪方面没精神?”
东琉璃抓起床上抱枕扔他“你少跟我贫嘴!我要的不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啧啧,这要求可不容易达到啊。”格里弗斯接住抱枕放回去,在沙发上坐下,“你以为他清醒时候会允许你接近他?他那么刚烈的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出卖了军队,还会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的待在你身边吗?有舍才有得,知足吧。”
“……”东琉璃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就是不能接受。
每天看着百里云川若有所思、即使他在自己身边,她也要时时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离自己而去。
“你的催眠术到底行不行啊!他现在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格里弗斯耸耸肩膀“他已经过了最初的反抗期,待这段沉淀期过去之后,就能进入修复期,到时候,纪暖就永远的埋葬在他心里,他就完完整整的属于你了,这样不好么?”
“他沉默只是因为处于……沉淀期?”
“你比我更懂催眠?”
“……”东琉璃有些心烦的叹了口气,“我暂且信你,但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放心,相信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