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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府门前出现闹事的假难民之后，关于朝廷要开仓放粮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

消息传到城外隔离区，难民们全都欢欣鼓舞，满心期待着哪一天的到来。

甚至有传言说，城里的百姓也能得到救助，这让城里的百姓们也激动不已。

毕竟因为之前的旱灾，不少城里的人家日子过得也很艰难。

在这特殊的时期，这个消息被大肆宣扬，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燃。

“将军，苏家这么做，我们要不要……”

王威不屑道：“他苏晨难道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可笑。”

说着话题一转，问道：“青州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只是苏家显然早有准备，怕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王威一脸势在必得道：“那就再让他蹦跶几日。”

手下迟疑道：“那流言……”

王威挥挥手，毫不在意道：“不用管他，只要青州苏府在我们手里，那苏晨还不是任我们摆布？至于那些难民……”王威面露凶光，“让人看好，一旦有异动，格杀勿论。”

“是。”

……

苏府。

姜瑶和石小辛暂住了下来，等待恰当的时机，再动手。

闲来无事，姜瑶干脆教石小辛练拳。

练完拳，石小辛出了一身汗，便好奇地问道：“先生，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把王威和吴皇杀了了事？”

“为了布局。”

“布局？”石小辛疑惑地看向姜瑶。

当时姜瑶和苏晨谈话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听着，只是有些事情，他们两个并没有明说。

而石小辛又欠缺一些消息，对于他们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姜瑶本就有心培养石小辛，便细细和她分析这里面的情况……

在她看来，石小辛不但聪明、好学，还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为之坚持。

这在这个时代是难能可贵的，她觉得这一切都和石小辛之前的经历有关。

再加上天生神力，让她有底气去坚持、去承担一些事情。

而她本身却又并不自傲，反而在不断地思考、反思，时常能够提出自己的困惑，和姜瑶讨论。

这也是姜瑶看重她的原因，她相信，只要好好培养，假以时日石小辛定能独当一面。

还有林长生，其实也在快速成长。

只是他比较内敛，平时并不十分显眼。

但姜瑶一直在关注着他，所以很清楚他有多努力，又有多大改变。

甚至石小辛都将他当做假想敌，在暗暗较劲。

姜瑶从来都知道，那些默默努力、不断学习的人，一时不显，只是在厚积薄发，等待发光发热的时刻。

而她和姜羽要做的，是给他们搭建一个舞台，让他们去磨练，成为独当一面的存在。

两人讨论完后，石小辛若有所思道：“所以，苏公子是想将让百姓对他们彻底失望，利用这一点在他们死后站稳脚跟？”

姜瑶淡淡道：“反正都要死，不如让他们来创造一些价值。”

姜瑶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平淡地说出这样的话。

不论是她之前受的教育，还是这几年的律师生涯，都让她习惯站在客官角度看待问题，习惯了依据律法行事。

每做一件事情之前，她的第一反应是，违不违法？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一次次直面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

她逐渐明白，很多事情，是律法、律条无法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