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究竟是何等宝器!”
随着一声简直都能将人头颅炸裂的声响扫向四方,迟迟攻不破千秋镜所布下防护的张角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前辈高人的风度,将如同乌龟壳子一般的谢飞鸿深深的砸进来如同陨石坑一般的坑洞之中,破口大骂不已!
也怪不得他会如此,毕竟千秋镜的防护能力实在是无懈可击。无论他的攻击频率有多快,从何方下手,都奈何不了这看似薄薄一层,但是却牢不可破的守护分豪!
以至于那道道几乎可以分岳断川的攻击落到谢飞鸿的身上连十之一二都没有,害的他所刻画的符之上的能量都已然快耗之将近,都没有将谢飞鸿这么一个非他一和之将的小辈给斩杀当场!
真是可恨又可恼!
不过现在并不是恼怒和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身上现在不过只剩一击之力。而且汉军军营的喊杀之声已然消散于无形,这里很可能很快就会出现汉军方面的侦骑。因此张角已没有时间和谢飞鸿再纠缠下去。
所以张角只能暂且按下了自己对谢飞鸿这个小辈的杀心,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然深陷于如同陨石坑洞深处的谢飞鸿一眼之后,便回过头来直接对着此时正一脸呆滞之色的张宁和管亥吩咐道:“宁儿,子高,时间不多了,速离此地。”
“是,爹爹(天公将军),”张宁和管亥闻言终于缓过神来,同样扫视了一眼眼前已然如同月球表面一样地面之中最深的也是谢飞鸿现在身处的那个深坑,然后便连忙应道。
整待起身离去,张宁突然止住了脚步,踌躇了一下还是对着张角问道:“爹爹,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以您的武道修为,只要……”
“够了,宁儿,”张角直接打断其话语,肃声道:“城中还有我上百万的信徒,为父怎能弃他们独自一人而去。休要多言,赶快走吧,你是为父和太平道最后的希望和种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其实张角此时已然病入膏肓,就算是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因此倒不如留下来给予这个大汉皇朝最后的一击,用血和痛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皇族知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
“是,那……他……”张宁指了指张角身后的深坑,疑迟道。
“他身上的宝器确实很麻烦,”张角直言道:“如果是我本尊在此的话,可能还有些办法。但是一具分身,就有些能力不足了。好在这小辈因为被我的余劲所伤一时半会也苏醒不了,足够你们按照原定计划离开了。”
“明白,那……爹爹您保重,”张宁也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之时,于是也不废话便准备直接转身和管亥一起离去。
不过这动作才做到一半儿便直接被定在了哪里,因为其余光扫到张角身后之时,发现一只手自那如同陨石一样的深坑之中探出,而其后便是头颅,和身体!
张宁都已经发现了武道修为更高的张角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回首望去恰好见得被自己认定已然昏迷不醒的谢飞鸿自其身后晃晃悠悠的爬了出来,立于自己等人眼前。
“倒是让大贤良师失望了,贞还能在战,”皮肤已然干枯开裂,面色苍白的谢飞鸿看了一眼眼中愕然之色未消的张角等人轻笑道:“所以,还请张宁姑娘留步。想要走,请从贞的尸体上跨过去!”
“……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