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兄弟竟属于仙魂友人,想来诸位少爷小姐同样因参加帝皇仙会回来的吧,刚好我们老大凌迟屠夫也与仙魂有诸多合作,得罪之处望请见谅。”领头悍匪瞬息换一副谦卑的姿态,腆着脸说道。
这时,某个看似甚为机灵的劫匪低声嘟囔几声,随即便让悍匪头头狠抽一个耳光,冷声骂道:“闭嘴,得罪仙魂,上头若真怪罪下来,你全家陪葬都未必够,仙魂执掌帝皇仙大半资源,若真得罪某个前辈的后人,影响甚大!”
“况且,一无所获?”悍匪头头冷然一笑,阴狠狠地望向不远方的马车。
悍匪儿郎心领神会,瞬息就将天罪等人团团包围,箫狰眉头紧皱,冰冷的双眸泛起寒芒,天罪神色玩味,一声不吭坐在露天车篷。
“这俩人想来同样是参加帝皇仙会的修者,要不要帮一下?”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对之前开口的少年语气戏谑。
少年无动于衷,淡淡道:“你会去?”瘦弱少年无辜耸耸肩,幸灾乐祸地盯着好戏。
“小子,算你等倒霉,盗不走空,投胎认命吧!”悍匪阴狠说道。
“哼?尔等竟然连老子等都敢劫,可知我等乃何人?”天罪慢慢从车篷迈出,昂首挺胸,嘴角上扬,噙着笑意。
“兔崽子……”
“看来我灵瞳不如他仙魂啊!”
箫狰闻言忍不住冒冷汗,心中暗骂:“他真以为在唱大戏呢。”
众悍匪气氛微凝,随即爆发轰天大笑:“哈哈哈哈,简直好笑,就尔等这穷酸样,也配提及灵瞳仙魂。”
不远处,仍然在看戏的富家少爷小姐同样一脸嘲笑,举止不屑。
“废话少说,将尔等所有东西都交出来,可留全尸!”先前挨耳光的劫匪挥舞着刀柄,狞笑一声。
“你说你傻不傻,我俩这穷的都坐这种敞篷车,能有啥可抢的。”天罪煞有其事的委屈道。
悍匪头头目光阴冷,凶煞气息扑面而来,点头示意小喽喽。
天罪微虚眯着眼,逐渐收敛笑容,脸色平静,伸手拦住打算动手的箫狰,随即迈着碎步慢慢靠近悍匪头目。
他眼眸如同一潭死水,毫无任何凌厉威势,平凡身影却反而吸引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悍匪头目望着朝这边缓缓而来的邪凛少年,白色羽衣,长发随风而动,出尘凌然,脖颈缠绕一条通体雪白的水晶蛇,肩上趴着一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兽,死水般的眼眸让他一阵浑身不自在。
他好似从少年平淡的双眸中望见冷漠血腥,残酷死亡,以及对生命如草芥的践踏,彷如稍微动弹一下就会身首异处。
少年越来越近,悍匪头头却纹丝不动,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先前凶悍之势瞬息瓦解。
让人意外的是其余悍匪都未敢稍稍异动,不断在刀口舔血的生活瞬息让他们形成条件反射,神经绷紧。
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箫狰神色紧张,然而,与其说紧张倒不如说激动,一直以来,他都迫切想知道这个神秘少年有多强大。
盗匪头目独眼打颤,因为少年已抵达他身边近半米,就觉得一头荒古凶兽正张着血盆大嘴随时可以吃掉自己。
他硬狠狠咬破舌尖,半跪下来发抖,颤声道:“不知灵瞳哪位少主,小人冒犯之处还望您海涵。”
天罪莞尔一笑,在地狱之笼混这么久,他身上早就养出一股如狼似虎的凶残气势,不少凶兽都惧他,想来这些盗匪同样不怎么入流,他一把拍在独眼悍匪右肩。
悍匪头目心脏猛抽,忍不住打个冷战。
“将尔等所有的东西留下交予我,你有意见吗?”天罪语气平淡,宛若在诉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
抢劫?盗匪头目艰难咽咽口水,倒吸一口凉气,颤音说道:“没意见,没意见!”
“识时务者为俊杰。”天罪说完缓缓收回手臂。
“草他马,尽快!将身上所有东西都交予这位大人。”劫匪头目听闻,宛若仙音,急忙大喊。
悍匪不敢犹豫,紧忙将身上值钱东西聚集呈上,天罪一把接过悍匪头目递过来的储存戒指,戴在小贪小爪上。
“大人饶命,我等能否……”悍匪头目弓着腰恐慌问道。
天罪耸了耸肩,折回马车闭目养神,箫狰又惊又奇,一脸遗憾,随即策马而去。
“想知道我有多厉害?” 天罪闭眼哂笑一声,箫狰不转头,好似无动于衷,可听见天罪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弦剧颤。
“在地狱之笼,杀他们就跟杀鸡宰羊一样简单。”
“真得属于灵瞳那边的人?这悍匪遇见鬼了啊!”
突如其来的结局让不少富家少爷都难以接受,望着落荒而逃的悍匪,少爷们纷纷疑问。
“他们都在装傻,不然小命休矣。”眉清目秀的少年凝重道。
“少爷,莫非那少年很强大?”一个婢女小心道。
“一个蜕凡阶巅峰的悍匪被吓退,这般年轻年龄,可以说强大,不过在这帝皇仙,不过属于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翻不起浪的。”
“或许帝皇仙会会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