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生在它身上的异变还没有借此接触,那狂吼的脊背山,从大脑部位延伸下来,密集分部着大量神经元细胞的脊柱此时而已开始变化起来。
尾椎骨不断拉长延伸成为一根近一米长的尾巴,在其背部,一根根狰狞的骨刺穿透皮膜生长出来。
自脑后第一根骨刺开始,到骨质尾尖结束,湛蓝色的光点好像波动性的脉冲一般不断的闪烁着,令舔食者已经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模样。
秦岳并不知晓大脑及其他主要神经网络的突变究竟是何种感受,但是看舔食者那副模样,就已经想象得出是何等的痛苦。
确认舔食者的进化已经是百分百成功,秦岳脚下微微后撤,便要重新隐没于黑暗之中,但随着一道光泽自舔食者背后闪烁,秦岳忽然感觉身边的空气凝固了。
吼——
于此同时,先前还沉浸于进化的撕裂和强大中的舔食者缓缓转过头来,盯上了秦岳这个击败和给予它进化机会的源头。
从只有物理攻击能力的舔食者进化为具备念力能力的干涉者,它的能力强大了很多,但看得出来,似乎是因为双脚没有离地,它的智商始终没能占据高地。
低沉的怒吼声中,它扭头盯向秦岳,即便它依旧没有眼睛,但是那无形的精神波却比视力更具有压迫性。
嗡!
靠着强大的感官,秦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空气在干涉者精神波的作用下波动性的浮动,而随着一道闪光在干涉者背后闪过,压力铺面而来。
精神干涉像是,空气像是爆裂的炸弹一般卷动强烈的冲击波向秦岳呼啸而来,扭曲的空气所过之处,那坚硬的实木椅子瞬间便崩裂开来。
平静的看着那如浪潮般呼啸而来的冲击波,秦岳只是嘴角挂着一丝淡笑。
砰!
强劲的激波沉重的拍打在秦岳身上,却好像一阵清风遇到了铜墙铁壁,乳白色的气旋在秦岳身旁撕裂开来,下一刻又被秦岳挥手镇压。
散去周围的尘雾,秦岳脚下轻点,化作一道魅影从干涉者身边踏步掠过。
咔嚓——
干涉者尚未反应过来,秦岳单手便轻飘飘的将它背后第一根骨刺折断下来,听闻耳边传来的嘶吼声,秦岳带着那一根战利品消失在了黑暗中。
教堂中,被折断了骨刺的干涉者发疯似的咆哮着,背后脉冲不断的闪烁着,一圈圈无形精神波好像雷达探测一般向外不断的推送。
然而除了遍地的狼藉之外,它再也无法得到丝毫回馈。
信息素、热量、体积,就好像之前与它作对的只是一个幽灵一般,而现在,幽灵消失了。
或许有人可以做到生而知之,但干涉者不行,它的神经网络足够发达,但是贫瘠的知识令它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只像是无能狂怒。
它大肆的宣泄着身体中的力量,直到十几分钟后才缓缓平息下来,迈开沉重的脚步,它将自己的身体挤过门框,对地上神父兄妹的尸体重新啃食了起来。
教堂深处,干涉者享用着自己的美食,教堂外,吉尔一行人步伐匆匆的撤退到了教堂内,大门锁死,虽然那低沉的嘶吼声依旧不停,但众人却松了口气。
无论是原液还是神谕基因,亦或者T病毒,其中都有着同类相残的成分,这一点在干涉者身上尤为明显。
虽然它和外面那些普通丧尸都是一种病毒的产物,但是它们从来不会将彼此当做同类。
健壮如牛的干涉者占据了教堂,其释放出的生物信号令教堂对普通丧尸就是一片禁地。
因为教堂的安静,吉尔等人才会一窝蜂的进如教堂内,但事实是,教堂并不安静,反而比外面更加危险。
细微的啮咬声渐渐停下,埋首于血肉之中的干涉者缓缓抬起头来,隔着重重阻隔向吉尔等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声音、信息素、亦或者是精神波,多重探测反馈来的结果都为它指出了一个结果——新的食物来了。
放弃脚下这些已经被病毒感染的血肉,进化后的干涉者对食物出现了更多的要求。
它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Q试剂,以及神经元细胞组成的鲜活的脑子!
比猎豹还大的身影却拥有与外表不符的安静动作,尖利的爪子深深的扣进教堂的建筑结构中,只听一声声细响,粉末落下。
接着建筑阴影造成的黑暗,干涉者在所有人都不能看清的高处飞速接近向吉尔等人,精神波渐渐蔓延,锁定着合适的猎物。
下方,被高级掠食者盯上的不适感令吉尔心头诞生出了一些并不舒适的感觉,她不由得将手枪抓在了手中,皱眉看向同样若有所思的警察佩顿:“你感觉到了吗?”
佩顿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有些反常。地下还有很多碎片,这里不应该这么安静。”
“我倒是不在意这些,不过...”吉尔抓着手枪四处扫视了一下,最后将目光投向肉眼无法看穿的深邃黑暗:“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两人正小声交谈着,黑暗中的干涉者已经选好了它的猎物。
一道脉冲电波一样的光芒在吉尔眼中一声而过,紧接着无形的激波呼啸而来!
砰——
只来得及双手交叉挡在身前,下一刻,强大的力量便将吉尔佩顿等人横扫出去,剧烈的疼痛从手臂蔓延开来,好像骨裂一般。
强行将注意力从疼痛和被偷袭的猝不及防中转移出来,吉尔抬头看去,外形恐怖的干涉者已经轻松将记者泰莉的脑袋从身体上咬了下来。
无头的身体好像基座一般直立原地,涌动的血液好像喷泉一般将干涉者浑身浸染的一片血红。
干涉者大嘴咬合,清晰的头骨碎裂声在吉尔耳边回荡,令她脸色无比难看,抬起手中的枪口,他毫不犹豫的便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砰!
明亮的枪焰犹如烛火在空中明灭不定,澄黄的子弹旋转着疾射而出,但干涉者只是一声嘶吼,令空气扭曲的激波便再次狂涌而来。
凌厉的气流迫使吉尔等人眯起双眼,失去对干涉者的视线观测,也将那子弹的运动轨迹彻底偏移,等到吉尔几人重新看去,地上除了几枚弹头之外,干涉者已经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