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自也是舍了命,那块他送上的血玉,也于那时失了踪迹。
后来祖父又重去找的那道人,将母亲眸上封印加深,至此便再未有松过。
可今的怎会?
莫非,是又见了那邪玉?
顾不得多想,灵犀公主撑着宫女柔掌,轻撩起华服裙摆,慢慢登上轿撵,往雾啸湖处行去,独留一叫萃桃的宫女守于宫中。
今夜夜色撩人,月儿罕见的漏了全脸。她却顾不得多加欣赏,心中想着的,满是静妃。直至宫中巡逻的一小队锦衣卫同她行礼,高亢声音才将她拉回现实中来。
“属下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平身,谢殿下。”
祁渊站于原地,眯眼看着已经远去,几近消失在夜色中的轿撵,宫婢太监皆是小步快走,好似要赶着去做什么。
周围一片安静,安静的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手抚上腰间佩刀,握紧。薄唇张启,目光肃然,声音冷冽。“周远,方才公主殿下轿撵左侧的那人,你们可有看清?”
唤名周远的男子是为一高大粗犷大汉1,大掌已经放于佩刀之上的脚步轻挪,整个人转向灵犀公主轿撵所去方向。
“方才不觉奇怪,自轿撵过去,这才发觉起来不对。那个人…………整张脸,不对………整个人都好似藏在雾中,半点看不分明………”
方才灵犀公主所处轿撵逼近之时,他便觉心中血液突地沸腾起来。
手上沾染了太多血色,危险来临之时,体内的灵魂会比身体更早开始叫嚣?
那垂头之人通体发出的,是杀戮的味道!
夜色昏黑,繁星于中点缀,月儿好似害羞起来,半掩于乌灰云层中,娇俏难言。
心跳愈加快起来,祁渊心中祈祷,只希望,是自己多疑了,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司景笙,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才几天不见,你怎的就………”
“还有刚才,又是踏马怎么回事?!!”
易茗茶双腿盘坐在床上,美目圆瞪,手指颤动,面色泛红,恶狠狠盯着面前的男人。
司景笙大掌伸过,轻轻握住她纤细手指,“你且慢慢说,我且听着,一会儿再给你解答。”
易茗茶长吸一气,将被司景笙困住的手指解脱出来,怒目圆睁。
“你踏马不是个孩子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男人面上笑意朗然,“我可从未说过我是孩子,只是茶茶你自己这般想着。之前你问我年岁几何之时,我也是让你猜猜,可没说那便是我真实。”
看着面前甩赖的男人,易茗茶几近吐血。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算了,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