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茶正在找寻司景笙,忽觉身后有人过来。不过转瞬,便就被搂入怀中,熟悉的浅淡香味将她覆盖。那人长臂将她抱紧,另一只手将她两只手给捉住,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张开嘴,转下脸去,使劲咬住他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的虎口,让血液混合唾液流入肚中。男人却是置若罔闻,依旧将她紧搂怀中。
易茗茶被禁锢着,半分动弹不得,心中只觉愤怒又委屈,眼泪不自觉开始积蓄,快要掉落下来。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失了声。
司景笙这厮,莫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吧,今日喊她过来,不成便就是要同这人…………
这般想着,心中越是悲愤委屈,只感绝望。
那人将自己转过来,勾起自己下巴,仰面向他,让自己得以看清他模样。
墨发垂下,半遮住面侧,眼角带欲,薄唇泛红。
此般天姿,迷人心窍。
同自己梦境中那男子竟是一模一样。心底不知怎的,竟是没由来的安心下来。还未及张口说话,那人便就压下面来,薄唇轻吻她面颊,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起。
一吻完毕,男人伏在易茗茶耳际,清越声音传入,“怎的,不过恢复了真身,便就认不清我了?茶茶………”最后两个字,刻意压低了调子,勾人又缠绵。
易茗茶费力挣脱了他,死命往殿门处跑去,却被男人隔空吸回榻上,倾身而上,将她双手捉放至头顶。低首吻去她眼角滑落而下的泪珠,“别哭,我是你的阿笙,不是什么登徒子,你看。”左手虎口处血肉模糊,掌心一颗红痣扎眼。
这是司景笙专有的标志。
易茗茶呆住片刻,停止挣扎,直勾勾看着那掌中痣,不放过一点细节。结合方才那股子熟悉的特殊香味,事实已定。
下一刻,心中委屈彻底释放,“司景笙,你踏马什么意思?骗我?!!”
辰王府。
“殿下,我家主人要殿下备好的东西,殿下您,可是有在准备?那边儿,可是正催呢。”声音冷彻,不带丝毫敬重。
见那人黑衣包裹干瘦身躯,头上黑帽覆住,只余两只眼睛出来。
“先生放心,我向来守信,答应别人的事,自然想方设法也给办了。不过………”暮禅盛停下话语。一双狡黠眸子望向对面椅上的黑衣人。
“不过什么?”
“要想生意做的下去,没有先尝到甜头怎的行?”“甜头?甜头自是等见到想看的东西之时,才能给殿下送来。殿下急什么,该您的,自是半分不会少。”
觅秀宫中,灵犀公主方才用了晚膳不过三刻,正坐一身丝滑绣花上致银白亵衣,于榻上翻看书籍。两宫女立于塌边两侧,俏面微垂。
“殿下,殿下,不好了!娘娘,娘娘她不好了!”面皮上褶皱纵横的老嬷嬷着急忙慌的跑上来,险些被殿前台阶绊着。
她正是看到兴起之时,听殿外传来吴嬷嬷枯沧焦急的叫喊,面上笑意戛然而止。急忙甩下手中书卷,顾不得仪表,赤脚往外跑去。服侍的两贴身宫女赶忙抓过衣物鞋袜,口中高喊,“殿下莫要冷着!”
边紧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