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司语那个粘人性子,恨不能跟暮云光生在一处,今天却是独自一人来此处恐怕又是吵架了。
司语脸色微变,敛下眸色。
“他最近不知道发的什么风,我和他说话,总是半天不回,跟好像身前没我这个人似的。”
说道此处,她语气有点委屈起来。
“这混球,定是对我腻了,肯定是在想在外面时候遇见的那个大胸女人!果然男人都是一个货色。”
司景笙正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时,黄药师大嗓门便传了过来。
“丢不丢人,丢不丢人?为了根钗子打架,差点没把人老板晃晕,丢不丢人?!”
司语原本还难受着,听到黄药师训斥声音,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过公子,见过夫人。”
因为刚刚被训过,敛夏敛冬有点不好意思,头死死垂着,不肯抬头起来。
“公子,你怎么还越变越小了?”
黄药师捏了个诀,手指攀附上司景笙细弱手腕。
“灵气紊乱,且呈现枯竭之相,公子,可是动气了?”
司景笙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看来这药是一次不行了,幸好我有准备。”
言罢,黄药师从袖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锦盒,小心将上方黄色符纸掀开。
司语实在无聊,便扯着敛夏他们三个去下棋解闷,器灵则独自晃晃悠悠,跑出去寻乐子。
方才本来还想在给阿秀看一对耳环,奈何那两个熊孩子打了起来,也就没选成。
后院一时间只剩下黄药师和司景笙,司景笙话少,便就只听的黄药师一个劲儿的唧唧哇哇。
“公子可是还记得敛春她献上的那株龙颈草?”
锦盒中别有洞天,一只手指高低的小娃娃正躺在堆满灵材的盒子中呼呼大睡,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瘪了瘪嘴,便又翻身过去。
司景笙不知怎么生出逗弄之意,手指去碰了碰小娃娃脑袋,却被转过来咬住。
小娃娃周身生起一阵微光,化作一跟司景笙现在差不多大小的个子,两根眉毛往中间跑去,圆嘟嘟的小脸蛋泛着红色。
看着煞是可爱。
“若是以后生个女儿,定是也这般好看。”
他看着这小娃娃,想着以后自己与易茗茶的孩子,唇边划出一丝笑意。
黄药师呆了脸,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被咬了还这么开心,嘴里还说什么生女儿?
和谁生?自己?
“大粪球子!大坏蛋!”
吃吃将嘴松开,两只小胖手插在因为吃的太多,肉把腰堆的看不出来的腰上,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看着司景笙,脑袋上的两根羊角辫晃来晃去。
大粪球子是器灵教她的话,原本是黄药师专用,现在因为一时词穷,所以说了出来。
司景笙将她抱上秋千,轻轻推着,不一会儿小姑娘就忘记了司景笙对她的恶性,喊起了叔叔。
“你怎么知道我是叔叔?”
他将停下动作,戳戳小丫头圆滚滚脸蛋,又控制不住手抓了一下她晃来晃去的羊角辫。
“因为你就是叔叔呀!”
她小短腿努力往下够,想要从秋千上下来,对着黄药师开始撒起娇来。
“大粪球子,我要吃东西,好饿!”
黄药师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脸上褶子能把蚊子夹死。
“乖乖,要吃什么?”
“月景草。”
司景笙将面上笑容褪去,看了一眼被月景草淹没,只露出脑袋的小娃娃,“莫非这便是那龙颈草?”
且不说龙颈草珍贵,便是能见到成熟可用的植株都算是需要足够运气,哪里还会有能脱去原身,化出人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