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的去追简空,如果她果真很不好,那她需要的就不是倾诉,而是释放以及更专业的手段干预,可追到简空房间门口,任他怎么敲,房门都是紧闭。
简空坐在床沿,思绪混沌沉重,如同在被巨轮碾压,让她觉得呼吸都是辛苦的。
已近中午,剧烈的阳光从窗户穿透进来,门外响起紧凑的拍门声,刺眼,嘈杂,扰得她脑袋发疼,便缩进了被子里蒙着头……
她不仅仅许多天没有睡好,甚至已经许多天都没有吃过东西,除了刚回来的当天晚上她在许慕沉处硬撑着吃过几口,再后来送来的食物,再精致丰盛都让她冲进了马桶,这么多天,只是喝一些从工作室拿来的糖水维持。
“胥夜…”她蜷在床上。
胥夜那还是半夜,简空的手机放在枕边,铃声刚响他就接了。
“怎么了?”即使刚从睡梦中醒来,胥夜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比之前虚弱。
听到回应,简空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哭泣,努力想要停下来,却还是无法自持的哭泣。
胥夜听着断断续续的哭声,心紧成一团,想要安慰,又不知该说什么。
好久好久,电话里才终于不再传来哭声变成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她睡了吧,胥夜猜着,却没有挂断电话,起身去拿了本书,手机免提放在一边……
而简空大概睡了三个小时才醒来,手机已经没电关机…充上电,同时打开了电脑播放音乐。
威尔斯已经重新去配了药等在简空门外,听见动静,再次敲了敲门。
“这是新的药。”他把调整过的药拿给她。
简空看了一眼,接过就又把门关上了,威尔斯愣在门口,等了许久,简空依然没有再出来。
简空捏着那些所谓的新药,静静地坐了半个多小时,脑海中起伏、变幻、交叠,她的人生只能靠这些药丸来维持清醒了吗,原来她狂妄多年,下场就是这样吗,眼泪淌下,嘴角却缓缓泛起诡谲冰冷的笑意。
够了,傻够了,怎么会有人能帮她,她无法对任何人说出那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因此不会有人帮得了她。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如若逃无可逃,走不出黑暗,即与黑暗共存,又何惧深渊,何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