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谁才是反贼?”
……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均拿不定主意。
孙义见此,皱了下眉头,冷喝一声,说道:“前两日钱宁将户部在济南府的官吏杀了个一干二净,难道兄弟们没有听说吗?”
“前两日钱指挥使确实在一家客栈杀了一些人,可钱指挥使说那些人都是反贼的同伙啊?”有参与进去的人疑惑道。
“呵!”孙义冷笑一声,说道:“什么同伙?客栈的那些人分明就是户部的官吏!”
冷眼打量了那个说话的将士一眼,孙义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听说天子派户部官吏来济南府的事情不成?”
“确实听说过这事儿,可谁知道客栈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户部官吏?如果他们真是反贼呢?”有人质疑道。
显然,质疑之人曾参与过此次屠杀,为了避免秋后算账才这么说的。
孙义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看了那人一眼,说道:“现在户部尚书朱开山就被巡抚赵毋为扣押在巡抚衙门,如果兄弟们不信,大可去查看一番!”
“兄弟们,我孙义什么时候骗过大家?我以自己的名义担保,钱宁确实伙同赵毋为等人阴谋造反。
现在,朝廷大军就在城外,如果兄弟们能够弃暗投明,无论你们之前犯过什么错,我一定在上官面前替大家美言,赦免你们的罪过。
如果不然,一旦朝廷大军破城之后,你们可别哭着喊着求饶命!”
深呼一口气,钱宁又道:“整个济南卫,所有人马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千余人,而城外的朝廷大军,却足足有上万人之多,且多是参加过西疆战事之人,无一不是精锐。
兄弟们,你们觉得凭借这区区五千人马,能抵挡得住朝廷的一万精锐吗?”
见孙义这么说,原本就有所动摇的军心此刻彻底土崩瓦解,乖乖的放下武器听从孙义的吩咐。
“事情成了!”见将士们大都放下武器,孙义心中不由高呼一声,随即对那些依旧迟疑着的将士喝道:“尔等还不放下武器,是不想活了吗?”
那些将士更加的迟疑,其中一个胆大之人站出来说道:“孙俭事,不是兄弟们不想弃暗投明,而是我等手上都沾过户部官吏的血。
如果朝廷大军到来,孙俭事能确保我等无恙?”
“这是自然!”孙义义正言辞道:“如果你们之中有哪位兄弟因此事被朝廷问罪,我孙义虽不敢自称好汉,却也是个七尺男儿,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见孙义说的如此情真意切,那些人不再迟疑,纷纷放下武器。
见此,孙义终于长出一口气。
待命人打开城门之后,孙义将方才那人喊到身边问道:“兄弟你想不想戴罪立功?”
“孙俭事有事但请吩咐!”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人也变得光棍起来。
“眼下户部尚书朱开山还被扣押在巡抚衙门,我担心赵毋为极有可能狗急跳墙。为了以防万一,还请这位兄弟带着麾下人马赶往巡抚衙门,将朱尚书营救出来。”
那人一听,这是自己戴罪立功的良机,哪还犹豫,拍着胸脯保证道:“孙俭事放心,卑职一定将朱尚书完好无缺的带出来。”
说着,那人便回头对其他将士喝道:“兄弟们,这是孙俭事给咱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咱们一定要好好做,千万不要让孙俭事失望!”
“这是自然!”
底下的将士纷纷附和。
而此时,山东巡抚赵毋为亦带着人马向巡抚衙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