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是说晚上才开始吗?”
南枳刚才的那点愉悦感又被他扑灭了,他这句话怎么听着都有一种怪她墨迹的意思,生气哒哒哒踩着高跟鞋就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眼睛也不看他。
“你嫌慢可以自己先回去,我又不是没有自己的车。”
慕淮期知道她是在说气话,眸色含笑道:“我怕我走了,有人会委屈哭。”
“呵,你想得倒美,那只眼睛看到过我为你哭?”南枳冷笑。
突然手腕被拉过去,冰冰凉凉的链条贴上来,南枳一惊,转头过去,见男人正低头帮她扣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红钻手链,专注且认真。
链条银白如藤条般交叉相互,点缀在银白色上的红色砖石显得尤其珍贵,像被簇拥保护起来的遗世珍宝。
“我没嫌你慢,我在等你。”
慕淮期启唇低低说了一句,一边手也没停帮她佩戴好,白长的五指握着她的手腕翻转两下,似乎在看是否达到预期。
显然,瑰丽的红钻很贴合她肤如凝脂的手腕,他很满意。
听见他难得解释的话语,南枳稍稍平了心情,也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白齿咬着下唇有些不自然道:
“这…是你上次在天启拍卖会拍下的那条?”
南枳依稀记得热搜词条上说的是什么三亿红钻,当时注意力都在绯闻上,倒也没太在意他买了什么。
“嗯,第一眼见到就觉得适合你。”
慕淮期指尖碰触了一下链条上的红钻,眼帘微垂,低道:“y国戴丽皇后嫁给琳琅三世时送她红钻,并告诉她,她如同这颗稀有的彩钻一般,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说着这种别有寓意的话简直犯规,狗男人说情话一套一套的,简直像是渣男行为。
南枳被他握着地手腕都在发烫,脸部也有灼烧效果,连忙抽回手自己凑近观看,确实好看,是一种有历时痕迹的奢华感。
“走吧。”
慕淮期站起身,走几步伸手提起猫箱。
“哦好。”南枳勾着唇角也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等下,我…还有点事,你先走不用等我。”
说完不理会慕淮期,直接踩着高跟鞋以不可能的速度冲进卧室,还不忘关上房门。
南枳翻箱倒柜,终于把结婚戒指给找了出来,当初慕淮期出国后她一气之下把戒指摘下随意丢了个地方,幸好记忆力好还隐约记得是在卧室里。
若不然这么大的外滩,南枳都不知道从哪里找起才好。
要是没找到,去到慕家恐怕要绞尽脑汁跟慕爷爷解释,那些讨厌的亲戚还会借此说三道四,虽然她心大,但是很烦人。
能避免就避免吧。
——
坐在车上时南枳手肘靠在车窗上,双眼一眨不眨看向窗外。
慕淮期没问她回去拿什么,但看她躲闪的神色以及自以为很随意的遮掩,无名指上多了什么,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