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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沉婉转，像是暗夜里的精灵。

白灵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白琉璃。”

男子平缓的目光瞬间一变，像是黑曜石上镀了一层光华，他看着白灵，声音带着一丝危险：“你跟踪本座？”

白灵微微欠身，但身姿依旧高傲，神情冷淡：“魔尊多虑了。白灵不过一只小妖，岂敢跟踪您？大概一年前白琉璃来过醉仙楼，白灵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加之最近她的传闻不断，这才有了白灵方才所言。”

男子语气不明：“是么。”他又看向白灵一直握在手里的伞，问道，“她的？”

白灵摇摇头：“是她送给我的。”

男子从窗沿上跳了下来，走到白灵跟前，伸手。

白灵双手奉上毫不迟疑。

男子打开一看，眼带一丝薄凉的笑意：“这上面的白藤萝，倒是与你相配。她送人东西的眼光，还不错。”

“魔尊想要，直接拿去就是。”

男子眼睛一眯，将伞扔回她的手中：“白灵，不要自作聪明。”

白灵从善如流：“是。”

魔尊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神情高深莫测：“你说，还有多少天，她才肯与本座合作？”

既然白灵已经知道白琉璃的事情，他就不用刻意瞒着她了。

白灵低眉顺眼，轻声道：“看她还能撑多少日。国破家亡之日，走投无路之时，她自然会跟您合作。”

魔尊笑了笑，眼底幽光显现，修长的手指指尖在唇瓣一抹，勾出一抹危险而邪气凛然的笑容，他低声道：“真是想看看那丫头服软的样子，嘛，不过也不远了。”

白灵看着他邪魅逼人的侧脸不语，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