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泉也泡好了茶,秋心径直走了进去,见方泉和吕悠正热络的说着话。
屋内陈列简单至极,但却摆放有序,一眼望去,甚至没有一点寻常人家生活的迹象。
正厅内摆放着一张供桌,上面只是摆着一只简单的陶盆,陶盆内供养着水莲,水莲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只有几片单薄的莲叶飘在上面。
左右贴着一副字像是对联一样:天地无私,为善自然获福圣贤有教,修身可以齐家
“这字是吕先生的墨宝么?”秋心看了眼那副对联笑着问道。
吕悠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点点头有些羞怯的说道:“大人说笑了,无非是闲来无事写几个字而已,谈不上墨宝。”
秋心接过吕悠递上来的茶水,浅尝一口,香气四溢。不由的多喝了两口。茶水喝尽,这才起身看了眼方泉,对吕悠说道:“耽误吕先生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官就先走了,还约了其他大人商讨案情。若有空,还会再来叨扰。吕先生莫要见怪才是。”
吕悠一听,舒展了眉头,点了点头,起身送别。终于看着秋心和方泉背影逐渐消失,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约了苏大人谈什么事啊,这般着急。”方泉回去的路上一脸疑惑问道。
秋心看了眼方泉无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赶紧回去,你找两个身手好一点的侍卫,穿上常服,埋伏在道观附近,切莫被人发觉。”
“是,大人!”方圆回道。
二人回到茶棚处,拿回了马,再也没看到那个算命瞎子的身影。于是一路快马加鞭回道了大理寺。方泉着手去按秋心所说找人去道观附近埋伏。
而秋心则去了仵作那里。
“帮我看看,这些,是不是血迹干涸留下的印记。”秋心拿出包好的稻草还有自己的帕子给老仵作看。
老仵作立即拿起来仔细嗅了嗅,随即用水沾湿,以白纸蘸取后,反复打量,终于点头。
“没错大人,是血迹。”老仵作一五一十答道。
秋心点点头,确实与自己猜想的一样,老瞎子没有说谎。秋心拿出那枚银耳环,递给了老仵作,将从蛇身上拿出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仵作反而一点都不诧异说道:“蛇这种东西,对银子十分喜爱,吞银这种事,也常有发生,但是在烧焦的废墟之中,几乎是见不到蛇的,这种东西怕火,纵使已经成了废墟,可烧焦的气味对他们来说也很敏感。我想那蛇既然盘踞在那里,定然跟这个东西有关!而且,恐怕不止这一只耳环这么简单。”
“哦?此话怎讲?”秋心疑惑的问道。
“卑职听闻过这样一件事,当时卑职尚且年幼,算是一桩奇闻异事吧。听闻祖上是银匠发家,后来遇上战乱,祖上将积攒的银饰藏在米缸内放在地窖。后来,院子里突然多了许多长虫,老祖将长虫砍断,发觉长虫体内流出银子化的水,这才去翻找米缸,发觉,米缸里的银子少了大半。才知道,这东西,原来对银子十分喜爱。动物的灵性十足,尤其长虫更是邪性,明知那地方被烧焦,为了一只耳环,大可吞下之后离去,若是盘踞在那,恐怕就不止一只小小的耳环了。”仵作回忆起小时候的奇闻异事,说的真切。
秋心听的瞪大了眼,竟然还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