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你笑话我说我诓你,其实,倒真的不是我不知道,只是年幼之时,家中父母找人推算我是壬癸水命,至阴至极。也是叫做长流水的命理,壬辰癸巳,水势远接东南,水气靠近离宫之星,水势汹涌,源远流长,永不干涸,所以叫长流水。可女子本阴,长流水又算是阴上加阴。我一出生,便克死了我爹。我娘觉得我是不详之人,将我变卖给了一对赌棍。我......”说到动情处,秋心硬是哽咽了一下。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吕悠看着皱起了眉头,盯着秋心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
“唉,多亏了将军,见我可怜,一路相助,这才将我带来汴京。只是我怕我这至阴的命理,会再克将军。所以,那日嘴上虽然逞强,可还是想要暗地里找瞎子给我算算。没想到这才一晚上,他就被人害了!看来,我这命理,也是没人可以帮我解了。唉......”秋心长叹一口气,正了正身子,缓和了一下。
看着吕悠复杂的神情说道:“吕先生,今日之事,还请不要说与旁人,我也是说道情深,难以自拔才对先生并无防范,才说出来的。”
“这是自然!大人放心好了。”吕悠赶忙说道。说完看了眼手里的茶瓶,拍了下脑门尴尬的笑道:“大人,你看我这记性,说要给你煮茶的。拿着茶叶,连水都没烧。您在这里等等,我这就去烧水。”说罢,慌忙站了起来。
连忙往屋外走去,或许是太过慌张的缘故,差点被门槛摔一跤。秋心看着他变得慌乱,心里却越发清晰了起来。
厨房内,吕悠点上灯烛,将柴火引燃,烧着热水。
人蹲在地上,看着灶下的柴火噼里啪啦烧的正旺,通红的火苗,像是一条条红色的火蛇一般扭着腰肢跳动着。
眼前浮现出血腥的场面......
“吕先生?”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吕悠惊了一下,倏地抬起眼,看向身后。秋心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倚靠着门框。
屋外已经落下夜幕,月光洒在秋心的面颊,分外白皙泛着光泽。而吕悠则一脸心悸的看着秋心。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额头上竟然冒出细密的汗水来。
“吕先生,是我吓到你了吗?我喊你了,你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没有注意到我。”秋心笑笑说道。
吕悠尴尬的点点头说道:“是能,在想大仙的事,所以没注意。大人你怎么来这里了,在房子里等我就好。”
“无碍的,我一个坐着有些无聊,就来找你说会话。对了,上次那个小孩说你抓了药。怎么不见你的药锅?我还想问问你呢,我有个义妹,也是自小体弱,这不,入了秋,夜里咳嗽的厉害,前些日子还见血了。遍访名医也都未能有效。我见你如今丝毫没有咳嗽的迹象,还想着问问你是在哪里抓的药,我好给我妹妹抓点试试。”秋心一本正经的说道。
吕悠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这才说道:“可是大人义妹的病,与我不知道是不是一样,不一定有效果。这药可不是能乱吃的。”
“病急乱投医,试试也无妨。”秋心笃定的看着他。
吕悠这才说道:“倒也不远,就在街口的一家小药坊。那里的坐堂大夫,是有些本事的。不如待会我送大人出去的时候顺路去一趟帮你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