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放假几十天,你就干了几十天的活,让你受累了。”
搂着妻子,方明心里十分内疚。
“说甚呢老汉汉。参加劳动是我自愿的,又不是谁逼的。其实一点事都没有,别把生孩子想的那么可怕。城里人好像很在乎,在乡下,根本不当一回事。咱们向阳寨就有好几个,上午还见出工呢,下午就没见人影。一打听才知道在家生娃了,不也挺好的。”
说的方明笑了起来:“那也太夸张了!”
罗晓芸着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回去问娘。”
方明亲了妻子一口:“我相信,我相信。”
罗晓芸摸了摸被方明亲吻的嘴唇,突然想起了什么。
“方明,你们知青队厨房那个黄狗屎好像思想作风不太好。”
“人不叫黄狗屎,叫黄苟石。”方明为妻子解释道。
“我看大家都这样叫,还以为和我们农村一样,起个贱名好养活,什么狗剩尿罐的。”
听到妻子说黄苟石思想作风不好,引起了方明的警觉,便询问妻子怎么回事。
罗晓芸告诉方明,好几次吃饭,黄苟石借口给大家拿这个拿那个,从自己身边走过时总是有意无意地碰一下胳膊踢一下脚,有时还揪一下头发。
还有时吃完饭在外面聊天时,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脯,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模样。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方明埋怨罗晓芸。
“我听他们说他是从明华大队调过来的。在那边跟人家动拳头动刀子,我怕他伤害到你,没敢给你说。”
方明不禁想道,动手动脚不敢吱声,那他就会得寸进尺,往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大事。
“还发现其他事没有?”方明追问道。
“有!”
罗晓芸又告诉方明,“听乔佳说,黄苟石对她更过份。借着是老乡,经常对乔佳说一些下流话,还说知道乔佳家住在哪里。又说在哈市有一帮铁哥们,谁也不敢惹,好像要吓唬乔佳。有一次更流氓,竟在乔佳的胸上掐了一把,让乔佳踹了他一脚。”
方明是越听越气。心想,这家伙插队以前肯定有问题。但到底怎样现在谁也不知道,只能等哈市公安部门调查完再说。
没想到妻子又说了一件更让方明气愤的事。
乔佳告诉罗晓芸,自己的旅行包里丢了两样东西。一件是内衣,还有就是丢了一封信。因为乔佳家里来信,她自己都编了号。发现内衣丢失后,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又发现少了一封信。
“什么内衣?”方明不太清楚妻子说的是啥。
“哎呀,就是!就是!”罗晓芸从炕边拿过自己的纹胸:“就是这个!”
方明的肺简直要气炸了!
“乔佳怀疑是黄狗屎干的。”罗晓芸又道。
“为什么?”方明好奇道。
“乔佳说,黄狗屎一直对她流里流气,还说知道她家住址,怀疑是看到了信封上的地址。”
方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