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铁军,方明罗晓光也都惊愕地盯着牧雪燕,想要知道为什么。
“铁队,刚才来向阳寨的路上,我看到过一个人。他看见我们的车,急忙躲闪到一边。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就是觉得奇怪,这还不到深秋怎么就穿上棉袄了!
现在看来,这人说不定就是从东北来找黄苟石的逃犯,他正是从明华大队那条路上拐过来的。
我们的吉普车和警车都挂着公安的牌子,他看到了还敢再过来吗?”
牧雪燕的话,分析的确实有道理。逃犯现在就是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心惊肉跳。能到明华大队找人,也算是冒着天大的风险了。
罪犯能想象到,现在不但哈市到处贴着告示缉拿他,而且与他有关的亲属,朋友所在地也都在堵截他。看到警车,他必然警觉起来,不会再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还是先逃跑为上策。
“那这样吧,现在知青点留2名民兵,防止罪犯冒险回来。牧警官开车到附近几个村庄,通知各大队从今天开始挨家挨户清查人口,并集合民兵到山脚集合,会同我们一起集体搜山。
就在知青院的民兵警察懊悔没有抓到黄苟石,也没有等来罪犯时,黄苟石正跌跌撞撞往后山奔去。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生怕有民兵追来。
他庆幸自己憋了一泡尿救了自己,不然现在恐怕已经戴上手铐了。
爬山进入小树林,看看后面并没人追赶,黄苟石坐在一块石头上喘息。
“妈的,原来早盯上自己了。怪不得让老子去砖瓦厂上工,这是监视老子呢。早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把特么的罗晓芸给豁豁了,出老子一口恶气!”
黄苟石越想越气,掏出刀子狠狠地砍在小树上:“等老子缓过劲来,特么的让你方明付出血的代价!”
休息了片刻,黄苟石继续向后山爬去。他明白民兵们肯定会搜山,这里太不安全。只有到了后山,进入原始森林,要想找到自己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这时的黄苟石,连吓带饿,已有些饥肠辘辘。
每天早上,黄苟石都不怎么吃饭,嫌二合面馒头没法下口。就等中午知青们都不在家,逼付小济给自已擀点白面条,偷炒点肉菜。
今天黄苟石还是准备回去享受一顿有油水的午餐,不成想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不要说面条,连窝窝头也尝不到一点渣渣。
想到藏身应该没问题,这么大的山随便找个山洞树窠子都能躲起来。但肚子的问题还真不好解决。
这个季节树上虽然也有点鸟兽吃剩的野果,可也不能当饭吃呀!
“谁!”
突然黄苟石发觉右侧崖下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声,腿都吓软了。
很快,一个花白头发的脑袋露了山来。原来是一个背着背篓的采药人。
老人刚采了一枝药草放入背篓中。“小伙子,拽我一把,拉我上去。”
黄苟石本想一走了之,但看到背篓,心里有了鬼主意。一把将老人拉了上来。“大爷这是采药呐!”
“哎!没办法,采点药材挣点酱醋钱。”看着黄苟石,也不像砍柴的,也不像采药的:“你一个人跑到这里干啥来了,山上的野兽可不少。”
听到野兽,黄苟石打了个哆嗦:“大爷,我是个知青,一早出来打柴迷路了,现在饿的都走不动了,你有没有什么吃的,先让我垫补垫补。”
老人觉得知青迷路了挺可怜,毕竟不是当地人,对山区不熟悉。便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有四五个二合面饼子,给了黄苟石两个。
黄苟石一边狼吞虎咽嚼着饼子,一边还算有良心地说了声谢谢!
看到黄苟石的吃相,老人觉得可能真饿坏了,又把布包里的饼子自己留了一个,另两个也给了黄苟石。“吃吧,吃完我带你下山。”
带我下山?带我下山不是正好交给搜山的民兵了?开什么玩笑。我说迷路只是一个借口,你还当真了!
“不了大爷,你采你的药吧,你给我指一下下山的路,我砍点柴再回去。”
老者给黄苟石指了指路线,摇了摇了头自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