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悄悄对着岳如霜的耳朵说了一段话。
“刚刚海棠跟我说的。”
岳如霜的脸色沉了下来。
“真当我们将军府好欺负的呢!”
“去请大姑娘过来坐,就说太子妃有请。”
岳如霜从没想过姐姐的日子竟过到如此地步。
刚才杏儿跟她说,世子新婚夜就让姐姐守了空房,去跟表姑娘鬼混 了一夜。
后面也再没到姑娘房里,其间去过两次,两次竟都发了羊癫疯,全家人都骂大姑娘克夫,平阳候夫人罚大姑娘跪祠堂。
这几天又把老夫人一个什么族里亲戚孩子要过继过来,说大姑娘不会生,世子从未和大姑娘同房,要会生才怪了呢。
岳如霜……
这是个火坑,得让姐姐离开才行。
杏儿雄赳赳气昂昂的穿过了来回送吃食的宫人,径直走到了平阳侯府那一席。
“大姑娘,太子妃请你过去。”
岳如皎一笑道:“好!刚好我也站累了。”
平阳侯夫人立即拉下了脸。
“回去告诉太子妃,马上开宴了,且岳大姑娘如今是平阳侯府的人,不伺候公婆,要去哪里?”
“莫不是妹妹做了太子妃,就不把婆母放眼里?”
岳如皎一笑:“妹妹就是不做太子妃,我也从未把你放眼里过。”
海棠一梗脖子。
“原来侯夫人不知道啊?”
“一个破落户,真当我们将军府的人好欺负呢!”
平阳侯夫人万没想到,一个小丫鬟敢这般对她说话。
“你……你个奴才,是要造反不成?”
岳如皎用帕子扫扫身上道:“从前妹妹没出嫁,我为了妹妹寻个好人家才忍气吞声,如今妹妹嫁了,你但凡不蠢,都该知道不该再拿捏我。”
“你给我记好了,我若是不好过,你和你儿子,加上你们家那个宝贝表姑娘,谁也别想好。”
岳如皎迈步就走。
表姑娘周玉苓怒了,站起来就拉扯岳如皎。
“你怎敢这般对姑母说话?”
“将军府没教好你!”
岳如皎伸腿一扫,就将她铲了个跟头。
随后一把卡住她喉咙。
嘴上大声说着:“表姑娘怎么摔了?”
手上却用力卡住周玉苓的脖子。
“谁给你的胆子,说将军府不好?”
“你敢给我下毒?”
周玉苓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打听打听,我外公是谁?”
这边闹起来了,全场的人都看过来,只以为是表姑娘摔倒了,岳如皎去扶她。
海棠一看自家姑娘占便宜了,就往前站了站,挡了众人的视线。
杏儿上前一脚踩住的世子的袍子。
平阳侯府世子刚起身,袍子就被踩住了,一个踉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全场的人都看着这家人狼狈出丑。
太子皱起眉头道:“要孤帮忙吗?”
岳如霜摇头。
“有杏儿在,不会吃亏。”
太子……
那是,连教养嬷嬷的胳膊都敢拗断,这要是宫里的人,小命早就没了。
世子从地上爬起来,冲过来要扶周玉苓。
岳如皎登登登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抹着眼泪。
海棠和杏儿忙过去扶人,两人还对着世子施了一个礼,才扶着岳如皎离开。
全场看到的都是,平阳侯世子推倒了自己的嫡妻。
小声议论的声音响起。
平阳侯世子如此粗鲁,在外面不给嫡妻脸面。
平阳侯夫人气得老脸直抽抽。
“武将家养出来的女儿,就是没规矩。”
太子的贴身太监是东宫的管事公公,叫王墨寒,是个人精。
一看这情况就吩咐了人在太子妃旁另加一席。
平阳侯府夫人气得浑身直抖。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居然还敢笑我们府是破落户。”
老侯爷皱了一下眉道:“如今她妹妹是太子妃,皇上对太子的态度不明确,你对她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