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希望还能见到丫头最后一面。”
“要是不能拿到她的遗嘱,房子就要被收回去了,到时候我们就没有地方住了。”
“现在到处都住满人了,去哪里再去找独栋的小院啊,你磨蹭什么可快点吧。”
嘴边刚刚露出的笑意,瞬间全部垮掉。
她这还好端端的,母上大人就开始打起遗产的主意了?说好的重女轻男呢,难道就只是个笑话?
一颗心全都哇凉哇凉的。
小白菜,地里黄,没爹疼,没娘爱,天天都在苦水里泡……
“喵!”
白白从病房里跑出来,垂头丧气的在余悦琪身边趴下,因为身边行人比较多的缘故,这一次,它可不敢直接说话了。
只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余悦琪,它上委屈了,求摸摸,求抱抱,求举高高。
余悦琪也是一副苦瓜脸,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同是天涯沦落人。
确认过眼神都是过委屈,我们是姐妹。
得,这下一加一大于二了。
她两就是那闪亮亮的怨念发射台。
然而在浓重的怨念,也阻挡不了余爸和余母的脚步,两个人闷头往前冲,愣是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他们要看的人。
见状白白的眼都要直了。
这是啥情况?和大禹治水学习,三过家人而不见?
只是,不见家人,那到这里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旅游观光的,就这么个大罐头,有什么好参观的。
白白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向余悦琪询问。
“这是什么情况?不看你直接进去,这是打算先结账后接人吗?这个顺序有点骚啊,我怎么看着你不像亲生的呢?嘿嘿,该不会和我一样都是半道上捡来的吧,所以,不值钱。”
余悦琪冷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问她,她问谁去。
要是知道也就不至于如此悲伤了,人生就是个茶几,上面堆满了杯具,她只是那无数悲剧中的一个无足挂齿。
已经往楼下跑的余母怎么都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一个走路从来不东张西望的习惯,造成了如此美丽的误会。
过了一会,当夫妻俩站在半花苞头面前的时候,她还很自然的笑笑。
“你们不用特地下来感谢我们的,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她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家人陪在身边。如果有条件的话,你们最好接她回家,我们这里的条件毕竟不是很好,不太适合养病。”
听完这话,二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病危吗?
人都快没有了,还哪门子的感谢啊。
过了好一会,余爸率先回过神来,问道:“你们不是打电话通知我们说丫头病危了吗?怎么,说法不一样啊?”
半花苞头先是啊了一声,然后苦笑:“看这话传的,我的原话是告诉阿姨余悦琪她醒了,已经转到一楼了,唉,没有手机还真是不方便,话都能传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