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很快就缓了过来,她睁开眼,短暂的意识短路之后,想起了昏倒前的事情,然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躺椅上。
怎么回事?
她揉了揉额角,转了转头,猛然发现她旁边还坐了两个男人!
她惊得最后一点迷糊都没了,一骨碌爬起来:“你们是……”
她看清这两人,一个紫衣,一个黑衣。
紫衣男子生得精致美艳,脸很白,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冷峻的阴柔美,而这个笑眯眯的黑衣男子……
南荞惊觉:“啊,你是那天在籽嘉宫的……”
“圣女好记性。”黑衣男子笑道,“上回匆忙,本宫还没自我介绍,本宫是贤郎君。”
“贤郎君?”黄佑池?她还记得这个名字,“那这位是?”
德郎君?不像啊,白惑那小抄上说德郎君平日素喜穿白衣呢。难道是……
南荞心中有了计量,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传闻中的……皇贵君颐风。
南荞从躺椅上放下腿,微微行了个浅礼:“方才多谢皇贵君与贤郎君出手相助。”
“圣女好眼力,居然能认出本宫和贤郎君来。”皇贵君淡淡一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南荞看了看这个皇贵君,他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仿佛跟心思艰深搭不上边,但是人不可貌相,白惑的总结肯定没错的。
想到白惑,心里忽然有一阵沮丧,不过,没刚才那么激烈了。刚才真是奇了怪了。
皇贵君依然谦和有礼:“圣女是不是身体不适,需不需要帮你请个御医来看看?”
南荞笑了笑:“没事,我刚才用治愈术治疗这些伤病的苗木,一时没控制好灵力,过度损耗而已,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还是多谢两位照料。我先回司天监去了。告辞。”
说罢,南荞礼了礼,起身走了,她很不想同后宫这群男人有过多交集,女人多的后宫要宫斗,但是男人狠毒起来,也没差吧。仓舒就是个被排挤的例子。
南荞走后,黄佑池道:“贵君,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啧,就是这个圣女咱们需要关注吗?”
颐风嘴角一勾:“她是萧王的未婚妻,以后便是萧王妃,而萧王是皇后最关照的儿子。一环环的,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吧。”
黄佑池一愣,忙应下:“臣侍明白了。”
黄佑池心里默默咂舌,颐风从来没有断了取代皇后的念头,他最崇拜的,是源氏王朝唯一的男皇后。千里王朝尚无此例,而他的野心便是开创先河。黄家作为颐家的家臣,能做的,也只有辅佐而已。
南荞回到司天监,经过这一路,心里已经好受不少。但是孟菡一眼就看出差别来,说她脸色不好,刚巧被前来授课的林非听见了。于是,小两口自作主张给南荞放了假,让她下午好好休息。
南荞无奈笑,是她太过随和没有威严了吗,下属都敢做她的主了,罢了,他们也是关心她。但是她没有早退,可不能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印象,她便待在办事间里,细细思考今天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