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奇怪真奇怪,人没死,草席头上盖。好看好看真好看,一出戏,不知给谁看。”
这树还是个词人呢。
这棵树看体型,至少二三十年,又在人来人往的大路口,定然见识广袤,对于动物的生死与表现的认知,也是准确的。
在她看来,植物并非没有思想,而是动物无法与之交流罢了。
南荞相信她所说的。
但是,这戏是否是做给她看的?那又是什么人又要给她布局?玉琮项锦逸兰琼的势力?
恪景愕然,但是主子的话他深信不疑,咬牙切齿骂了单圻一句:“尽惹是生非!”
“别看,控制好表情,就当不知道。”南荞哑着声音指挥,“恪景去帮单圻,我们先走。”
恪景收了一脸愤怒,点点头,吩咐车夫先走,他自己下马去前头看。
太息宫的马车绕开人群想走,然有几个看客就是站在路中间,似乎在看热闹,也不让路给马车。
太息宫的马车依然走不了。
车夫急得都骂人了。
那站路中间之人与车夫对骂,这更让南荞确信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圈套。什么目的?不让她走,吸引她过去看?否则在这人声鼎沸的大马路口搞袭击,也不是明智之举啊。
然正当僵持之际,那边看热闹的人群忽然轰然尖叫起来。
传来“杀人啦!杀人啦!”的喊声,人群如一片散沙,四散落荒而逃!
南荞心中一震,莫非恪景沉不住气动了手?!
她撩开车帘看去,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惊慌逃散,而大树下乒乒乓乓地有一群人正在打斗!
正是恪景单圻,与先前她觉得不对劲的老看向他们马车的几个路人打了起来!还有一个披麻戴孝的身影也在打斗的行列,看来就是那个卖身葬母的女子!只见她身手伶俐,一点儿也不像单圻口中说的孤苦伶仃的弱女子。
地上有一个盖着草席的尸体,奇怪的是,尸体上插了一柄剑,地上流了一大滩的血迹。
看来大树说的就是事实,那草席下并不是尸体,而是个活的,只是如今不知被谁杀了。
南荞还想再看,挡路的人一看情况不妙,顿时露出了狐狸尾巴,三个人向他们马车袭来!
太息宫的车夫也不是普通车夫,也是有本事在身的,飞身而起勉强挡住了三人的袭击。
琼衣来王城之前,也是个小姐,根本没学过招式,只是普通纳灵,不会任何灵术。南荞虽说体质特殊,天赋异禀,但毕竟接触时间短,白惑简单教过她几手,纯属半路出家的三脚猫灵术。两人缩在车里大气不敢出。
南荞心想不是办法,待在车里这么大一个目标,等着人攻击吗。于是拉着琼衣掀开门帘,趁那伙歹人被恪景单圻与车夫牵制的时候,跳下了马车。
但是,此时就凸显出这完全就是对方的一个局,因为原本在旁围观的群众也加入了攻击太息宫的行列,就连白惑与千里眠各自派去暗中保护南荞的四名暗卫,见情况不妙也跳出来了。
若不到危急时刻,暗卫是不会轻易露面,否则会暴露行踪。
然而加入乱斗之人越来越多,逼得暗卫不得不现身。
行人逃命,两派厮杀,场面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