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容澹是南荞第四位有缘人?
他的头可真疼啊。心也疼。他终于理解了南荞所说的,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又怎能忍受得了看着她与别人亲密无间。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梦半醒半浮生。
他家荞荞,可真把他宠坏了。
与白惑房里的清冷相反,二楼的厢房里,却是另一副滑稽场景。
刘子骋搬了桌子,桌子上摆了椅子,椅子上一个小茶几,他人站在茶几上,踮起脚刚好能顶到天花板。
他的头顶在楼板上,听着楼上的动静,还不甘心地嘟囔着:“刚刚明明很清楚的,怎么忽然就没了?”
楚翎已经摘了面具,一张俊美的脸一览无遗。
他靠在椅子上看账本,看着这个滑稽的兄弟,不禁损道:“刘大公子,你来搞笑的吧。居然偷听人家办事,你这么饥渴的话,出门右转,一条街外是一座花郎馆,你先去消消火。”
话说这里的男人有点惨,没娶老婆之前,只能靠同性解决生理需求。
他以为他算是个天选之子,但是发现这里是这样的设定,一下子就懵了。说到底,但凡是个男人都会有种原始的三妻四妾的后宫之梦,看来他是无缘了。
好在,他本来就是个安分守己专一专情的,这对他来说也不煎熬,很快就接受现实。但是,在遇到真爱之前,坚决不娶妻。
“我就是怀疑……那个女人只是个掩护,那两男的根本就是一对!”刘子骋又踮了踮脚,想把耳朵贴上去。
“可是你不是也听见了嘛,就是先前那个姑娘的声音,还有应该是那个粉衣服男人的声音。”楚翎回想了一下,皱眉暗叹,到底是小地方,隔音效果差得一逼,竟然能听到楼上的律动声,还有男女情不自已的呢喃。
偏偏他们无意中看到,楼上正是那三个公子小姐的房间,也不知是不是三人行。反正这地方民风彪悍,这种事情司空见怪。
他以前的圈子里也不乏这种靡靡之事,只是在此却是合情合法的。
一开始动静挺大的,尤其是姑娘家的那几声娇嗔怒骂,把还在房里下棋的他两给惊到了,整得他两挺热血沸腾的。
于是棋是下不了了,刘子骋还上天花板了。
但是这会子忽然什么声音都没了。总不会这么快吧?两个男子没一个行的?
刘子骋总算要放弃了,总结了一句:“大概下了噤音结界。”
楚翎恍然,对啊,这地方是有法术的,叫做灵术。
刘子骋想下来,然椅子一颤,底下这一堆全塌了,伴随着“啊!”一声惊叫,轰隆一声巨响,椅子茶几全部砸在地上,断得四分五裂。
幸亏刘子骋反应快,有几分身手,一个跟斗半跪在地上。
隔壁的几个随从箭一般冲进来:“少爷!出什么事了!”
楚翎看着一地狼藉,无奈挥挥手:“没事,刘少爷搭积木玩呢,你同掌柜说明一下,赔点钱给他们,省得人家也找上来。”
随从们狐疑地看了刘大少爷一眼,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