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时花开?啊啊啊!你怎么又来了?你这贱人怎么又来了?”
云笙好像发了疯的疯子,噌的一下冲过来揪住时花开的头发。
要不是晏时陌的话,时花开差点就得被她薅下一层头皮来。
“云笙!”
云湛的警告在耳边。
可是云笙根本充耳不闻。
她那赤红的眼睛里只有时花开。
这个可恶的女人抢走了阿哲的所有注意力。
甚至还想抢走她云家大小姐的地位!
她怎么可以?
“贱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齐管家已经被我弄死了!现在除了我,谁都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云家大小姐!时花开,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你说什么?”
时花开震惊地看着面前疯魔的女孩。
她甚至无暇去顾及旁边人震惊的目光。
因为,她的耳边在不断地回放着云笙的话。
女孩发了疯般冲到她的面前,又被云哲紧紧地拉住。
她拳打脚踢的,把对时花开的所有愤怒都写在了脸上。
“为什么你要来帝都?为什么你要和公爵府攀上关系?贱人!贱人你离我的阿哲远远的!”
“呜呜,我求求你,你离开帝都,离开我的阿哲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
“啊!他们又来抓我了!阿哲,救我!”
云笙目光迷离,不知又产生了什么幻觉。
她尖叫着抱上脑袋,力道猛烈得云哲也被挣开了。
她碎碎低语地求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云哲:“谁要抓你?”
“我脏!我脏……”
……
云笙的整个思绪都是错乱的。
后来絮絮叨叨,重复惦念着的都是求饶的话。
大家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将她交给了云哲,然后退出了房间。
一张张苍白的脸上,还在无力地消耗着刚听到的消息。
时花开才是真正的公爵女儿?
其实,打从寻找齐管家的那一刻开始,线索就已经浮出水面了。
只是时花开不敢这么想。
“养父跟我说过,我小的时候……”
“妈!”
时花开的话音未落,突然云少翔激动地惊呼了起来。
云湛伸出手,险险地扶住了瘫软倒地的都雅真。
遭受了重大刺激的她,晕过去了。
云湛被突发的状况扰乱了心神,此刻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所以,“晏太太,这事我们晚点再说。”
……
时花开从公爵府里出来,脑海里还在不断地回放着云湛的最后那个眼神。
那复杂得近乎疏远的目光,让她的心钝钝地割疼了起来。
她坐在车子里,哑声问晏时陌:“他们是不是怀疑我对云笙动手脚了?”
“我和云笙的矛盾是上过热搜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大概连公爵府的大门都踏不进去吧?”
“可是现在,我却带着一个心理专家来给云笙治疗!只要别人稍微多想一下,都会觉得是我使了坏,利用云笙来跟云家攀亲。”
“晏时陌,我真的不知道云笙发病和我有关系!为什么我是云家的女儿?之前我根本想都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