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从前？”叶琳琅听暗卫这样说，有些惊讶的问道。

暗卫笑道：“我几年前就是叶将军的手下，自然是见过夫人的，那个时候夫人长得还没有桌子高呢。”

叶琳琅哑然，这人可真不会说话，什么叫长得还没桌子高，那分明叫小姑娘小巧玲珑。

两个人的话题就此打住了，好在没一会儿就到了他们关押灵姑娘的地方，气氛也不算太尴尬。

那黑衣人估计都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叶琳琅。

“夫人，我们已经到地牢门口了，由我为您引路下去。”

叶琳琅点点头，“有劳你了。”

黑人一路带着叶琳琅，绕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径，穿过一个又一个机关，把叶琳琅绕的已经头昏眼花的时候，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灵姑娘看起来和前几日刺杀自己时模样，已经不太一样了，她颓然的垂着头坐在那里，手腕、脚腕都被封着铁链。

整个人可以行动的范围、幅度实在有限，旁边摆着一碗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水，还有两个硬邦邦的馒头。

看起来，在地牢里的这一段日子，她过得实在是不好。

也不知道这段日子，到底能不能让他的头脑都清醒过来。

身为一个杀手，一个刺客，或者说一个敌国的间谍，是不应该存在感情的，更不应该爱上敌国的皇子，这都是执行任务的大忌，灵姑娘犯了个遍，所以她现在被捆在这里，插翅难飞。

“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种模样？”叶琳琅开口问道。

灵姑娘勉强抬起头来，循着声音看过来，见是叶琳琅，又兴致缺缺的低下头去，“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是想来看看你，顺便想知道你的头脑……现在到底清醒没清醒。”

“我知道你打心眼儿里嘲讽我，觉得我傻，低估了你的本事，确实是我傻，不过喜欢谁不喜欢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叶琳琅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死到临头，你还没意识到关键问题所在，你连复仇都选错了对象，这就是一个专业间谍的素养吗？”

“我痛恨你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还非要围在秦王殿下身边，一点儿都不知廉耻。所以我想杀了你，这有问题吗？如果不是你，秦王殿下根本不会发现我是间谍的身份，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传错假的情报。”

“就算没有我。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一天，秦王殿下依然会将你毫不客气的斩尽杀绝，他说不定还没有我这般客气呢，至少我还留了你一条贱命。”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秦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他绝非像你说的这般，毫无仁义，寡廉鲜耻。”

“他如果真的是个有道德感的人，怎么可能同我勾勾搭搭。是我凑上去的吗？分明是他凑上来找我的，我可始终在拒绝他。”

“你这种欲拒还迎的女人，我见的多了。”

“既然你能见得多了，那我还有个疑问，你为何偏偏恨我呢？”叶琳琅听她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因为秦王殿下对你……不一样。”灵姑娘突然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叶琳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