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话细说,九十年代以前,非洲军队的战斗力就是渣渣,甚至连我们国家八十年代的民兵水平都不如。
因为非洲人打仗很有意思,他们没有什么技战术,要么大范围火力覆盖,要么大集团兵种冲锋。
此外,他们什么都不会,只会在战场上让士兵们用脑袋拼命。
后来九几年中非恢复友好建交,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非洲的大部分高级军事将领,都是我们国家的陆军学院培养出来的。
是我们教会了他们什么叫作步甲协同作战。
是我们教会了他们什么叫作空对地无死角支援。
是我们教会了他们如何打迂回,如何打包抄。
他们现在使用的技术,还是我们八十年代的产物呢!
山路漫漫,一路闲话少叙。
经过了一上午的奔波,在屁股都坐麻了的情况下,我和索巴尼,终于赶到了远在大山中的比斯尔小镇。
远远的看去,这个小镇很大。
周围的山林被清空了,很大的一块空地,这里是白人的聚集点。
不同于塞班纳勒和蒙犸镇,这里的黑人很少。
黑人都是附近山里的村民,他们都是来做买卖的。
卖着山里的野味和皮衣,白人们不让他们进城镇,他们只能像乞丐一样的坐在外面。
我看了那些黑人一眼,皱眉没有说话。
我发现,在比斯尔小镇的围墙上,有很多白人在巡视。
他们穿着牛仔的打扮,手里提着猎枪。
黑人们坐在外面叫买叫卖,白人们确实很高傲,对着黑人们全是不屑的嘴脸。
“白人老爷,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好心人,求求你施舍我们一点粮食,你看,这是我的老婆,你喜欢吗?”
“只有半斤玉米面,她可以满足您的一切条件!”
就在我和索巴尼下马,向着比斯尔小镇走去的时候。
我看到小镇外的围墙边,伸手叫卖的黑人中,有个全身干瘦的男人在对门口的白人大声喊话。
抽烟的白人冷笑,他看了一眼黑人身后的女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黑皮肤女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袍子。头上包裹着围巾。
她的手里,还拉着个光屁股的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四五岁大。
抽烟的白人笑了,吹了声口哨走了过去。
他看了看那个年轻女人的嘴唇,从兜里拿出三美金,丢在地上,对那个激动的黑皮肤男人说道:“嘿,蠢货,给大爷修个脸,让你的女人技术好点!”
这人说完,我看到那个趴在地上捡钱的黑人开心一笑。
他笑眯眯的从后边的独轮车上取来椅子,还是欧洲款式的那种。
他让白人坐下,他还向着一只破破烂烂的木盆里加热水,同时大声叫着他的女人。
我很疑惑,心想这人要做什么?
索巴尼对我坏坏的一笑,说这是非洲的剃头客,在阿丽克山脉很常见的。
我无语的看着他,好奇的继续向着那个黑人看去。
只见脏兮兮的木桶里冒着蒸汽。
白种男人摘下帽子,舒服的坐在了椅子上。
皮肤乌黑的男人在白人按摩,随后样他的脸上涂抹肥皂泡。
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剃刀,小心的开始为男人刮脸。
他对面的女人,盯着白人久久未动。
黑皮肤的男人有些急了,瞪着眼睛骂了几句。
女人很羞涩,她看着手里拉着的小男孩,放开了他,让他自己去玩耍。
随后在白种男人笑眯眯的目光下,女人从独轮车上拿出一张毛毯。
她把毛毯盖在男人的腿上,然后羞涩的低头钻了进去。
“嗯……”
“技术不错,呵呵,一会大爷多给你们两美金。”
椅子上的白人开心的笑着,穿着皮鞋的脚掌一抖一抖的。
周围的人们仿佛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人们大声喊叫,还在卖他们的东西。
黑皮肤的男人在小心的给白人刮脸,他的老婆在毛毯下为男人服务。
这种事,在非洲,在偏远的山区,其实是很常见的。
我看了片刻,忍不住一笑:“妈的,原来是皮肉贩子!呸,真可怜!”
我不屑的骂了一句,对这种靠女人挣钱的男人我是很看不起的。
我和索巴尼牵马向着城镇大门走去。
索巴尼因为是黑人,他有些紧张,甚至用身上的袍子蒙住了脸。
围墙上的白人们都在向我们观看,他们以为我是个墨国人。
出来的时候,我用朵拉的头发做了伪装。
粘了小胡子,梳了大背头,此刻我看起来就像是个中年笑眯眯的坏男人。
“嘿,木纳索巴塔,快看!”
“这里……这里怎么有你的画像?”
就在我不动声色,琢磨怎么带着索巴尼混进比斯尔小镇的时候。
突然间,身后的索巴尼拉住了我,小心的指了指旁边墙壁上的东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张佣兵联盟的悬赏榜单。
[悬赏人:鞑靼,真实姓名张凯!]
[曾隶属黑魔鬼佣兵团,特种狙击手!]
[赏金两千八百万纳币,以人头清算!]
看着这份榜单,我不由微微一愣。
小心的瞧瞧四周左右的同时,我盯着那张榜单,心想妈的,老子的身价怎么又涨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