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姆很害怕,自己一个人在沼泽地里走了两天。
我当时饿的受不了了,用木棍打死了蛇,用石头切下它的脑袋,蹲在肮脏的水边剥皮。
我渴了,仰头喝蛇血,我发现了卡姆,他躲在泥里,就像个老鼠似的。
我们两个对视,我对他微笑:“嘿,兄弟,想吃蛇肉吗?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饿了?”
“我……我叫卡姆,阿拉伯人。”
卡姆很紧张,他躲在泥里,和我一样,很饿,他想要我手里的蛇。
我会心的一笑,把新鲜的蛇肉分了一半给他,就这样,我和卡姆认识了。
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里,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走出了那片危险的地带,足足穿行一百多公里的沼泽地。
我们精疲力尽,满身伤痕,抓了好多的蛇,还吃了一只比狗大的蜥蜴。
那滋味该怎么形容呢……
妈的,没有火,生吃一只比狗大的蜥蜴,那真是太恶心了!
我本以为我们是最快的,因为我们只用了二十三天的时间,我们就穿过了最危险地带。
在第二十四天的时候,我们找到了泰卡雷甘隆的营地,天上的太阳才刚刚升起。
我和卡姆很兴奋,以为我们是第一个。
结果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一的人,不是我们。
那是一个女孩,她是韩国人,和我们的年纪一般。
她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当我和卡姆看见她的时候,我们两个很惊讶。
那女孩脏兮兮的,身上裹着树皮,头发上全是烂泥。
她坐在泰卡雷甘隆的对面,狼吞虎咽的吃着美味的汉堡和炸鸡,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大桶可乐。
在她的脚边,是一根血淋淋的人腿骨,上面还有脚,还穿着鞋!
据说,那是她的同伴,也是个韩国人。
一条巨大的水蟒吞了那个女孩,是她挖开了水蟒的肚子,把尸体拖出来了!
“嘎吱——!!”
随着这个奇怪的梦出现,我在梦里,听到了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我以为还是在做梦,却感受到了身下的步战车剧烈摇晃。
我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天色早已经亮了。
开车的,不再是宾铁,而是老杰克。
看来我睡觉的时候,他们没有叫我,而是两个人换了位置。
“杰克,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这是到哪了?”
我头脑迷糊的说着,艰难的扭了扭脖子,向着车里看去。
这是个我不认识的地方,我很疑惑我们在哪。
拥挤的步战车中,大家都在睡觉。
外面是一条山中土路,我们的步战车,就停在土路旁的树林中。
“鞑靼,情况不对劲,你看,前面是什么?”
“妈的,我们已经离开开普多很远了,这应该是通往鹰格拉玛的道路没错。”
“但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运兵车,怎么会有兵站呢,我们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啊!”
老杰克说着,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是坐在副驾驶上的,因为副驾驶的窗户用木框和钢板封住了,我看不到前面的景象。
我只能站起身子,从老杰克的那边向外观看。
揉揉发酸的眼睛,老杰克说的没错呀。
此时我们车辆的前方,也就一百米的地方,真的出现了一个“兵站”。
那是非洲很常见的兵站,黄泥巴和稻草盖的房子,守在道路的两边。
一根巨大的圆木,被两个木头架子支着,拦在道路的中间。
在那根巨大圆木的后面,是一群穿着破烂迷彩服的黑人。
他们手里拿着枪,一个个表情凶神恶煞。
最奇怪的是,在他们的对面,是一大群等着通过的黑人。
看衣着打扮,这些人应该都是附近山里的山民。
他们衣不遮体,神情麻木。
有人牵着牛,有人赶着车。
在那些黑人士兵的吼声下,还有一伙人,二十几个,有男有女,全都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的跪在道路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