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玛特贝,头戴鹿角,身穿鹿皮,正光脚踩在木头上,仰天祈祷。
天空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仿佛是山神对西玛特贝的回应。
刚刚的炮弹爆炸,距离西玛特贝不足二十米。
在这恐怖的爆炸声中,祭坛上的西玛特贝,竟然纹丝未动!
炮弹爆炸后的火焰,照耀着西玛特贝的脸。
西玛特贝的脸上,画着黑色的线条,她任由天空的细雨冲刷着脸颊,口中发出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呢喃!
“阿南布拜里,姆珈姆哈内,皮哈玛酥酥!”
“阿南布白里,皮呀玛伊伊,乌苏里昆,鹰格拉玛,搭噶撒内哈!”
“阿南布白里,姆达嗖撒哇,甘比亚昆,姆哈姆酥里,奇啦讶内!”
“姆昆,奇啦讶内!”
“姆昆,奇啦讶内!”
“姆昆,奇啦讶内!
在炮火和细雨中,全身雪白的西玛特贝,脱掉了她身上的鹿皮,竟然第一次穿上了草裙。
那是一条很特别的草裙。
是用各种动物的骨头,还有一种叫作茨金藤的植物做的。
西玛特贝戴起了一条兽骨项链,项链的末端,是她女儿的,她抚摸着手指,举起了祭坛边的一根火把。
在熊熊的火光中,在蒙蒙的细雨下。
西玛特贝头戴鹿角,头发披散,赤裸双足,就像个疯癫的舞者,竟然开始翩翩起舞,仿佛在与天地沟通一般!
此时在鹰格拉玛大山下,这已经是敌人的第二十二次冲锋了!
巍峨的鹰格拉玛,只有一条蜿蜒上山的小路。
道路很难走,不足两人宽。
此时的哈达巴克他们,正据守小路旁的各个要处,向着山下疯狂阻击。
“小子们,顶住,都给我顶住!”
“玛卡,架起你的机关枪!”
“给老子打!绝不能放上来一个敌人!”
在震耳的爆炸声中,在蒙蒙的细雨下,守在大山上的哈达巴克,此时那长长的头发和胡子,都被雨水淋湿,黏糊糊的贴在他的身上。
周围的甘比亚人神情愤怒,咆哮着的开枪向着山下扫射。
他们有AK,有莫辛纳甘和毛瑟98K,还有李英菲尔德步枪。
枪都是好枪,是我们干掉波特牛耳人的狙击兵,是我们冒死抢来的!
“帕帕,敌人上来了!”
哒哒哒!
哒哒哒哒!
大山上,坚守要害的玛卡阿布丹,架着他的RpK轻机枪,向着山下疯狂扫射。
他一边打,一边叫。
只见此时几百米外的山脚下,一群叛军混合着马匪,已经冲上了小路。
“炮弹!!”
“我们还有炮弹!!”
“炸他们!!!”
看到那些上山的人,雨水中,哈达巴克振臂高呼。
咚——!!!
咻——!!!
107口径的炮弹升空了。
打完这一颗,哈达巴克他们,也只剩下一枚炮弹了!
……
此时在1200米的山林里,我刚刚开了一枪,打死了一个黑人叛军。
1200米外,那些可恶的黑人叛军竟然在冲锋。
我看着远处的那些人,突然微微一愣,一抬头,脸上竟然冷冰冰的。
伸手一摸,那是雨水!
刚刚还晴朗的天气,怎么突然下雨了呢?
我想着,心里有些疑惑。
而且看雨滴掉落的样子,这蒙蒙的细雨,好像会越下越大。
“该死的!”
“杰克,下雨了,妈的!”
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让我不得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对于我这种善于远程射击的狙击手来说,天空突然下雨,这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