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出门的时候,不会忘了把两只老虎放进山里去。
天晴后,芦苇干起来很快。
下午村里没什么人,村民没几个在外头,港台两地的那帮子,乃至余启安他们也没看到在外头晃悠。
陈凌小小的奇怪了一下,就继续往老河湾去了。
这几天下雨,麦田里没有大雁过来吃麦苗,大雁粪自然也看不见了。
倒是今天转晴之后,王文超几个小年轻又开始在山脚拉网,开始网兔子了。
今年的兔子,多的好像抓不完似的。
当初就在村西这边,一下午的时间,就抓了六七百只兔子。
陈凌当时就吓了一跳,还以为农田里满是兔子洞呢,又或者一个洞里住好多兔子呢。
他只听过一个獾子洞能住大几十只獾子。
还从来没听过,野兔子也像家兔一样,能一窝住着十多只二十多只那样的情况。
后来才知道,那是特殊情况。
是因为那时候是玉米秸秆比较高,下山来的兔子比较多。
现在是麦田了,就明显少了很多。
这主要也是家里的狗太厉害了,天天到处巡逻找吃的,兔子跟野鸡都学精了,下山的少了,或者专门挑狗群不在的时间才敢下山。
兔子、野鸡,今年山里多得很,但还不是很泛滥。
有泛滥迹象的是田鼠和竹鼠。
尽管有山狸子、狐狸、土豹子之类的去逮它们吃,那也是很难起到太大的作用。
毕竟它们不会每天守着这两类小东西去抓。
而田鼠和竹鼠,它们崽子生得多,生得快,洞穴挖得还特别深,这数量增长起来,那就快得很。
陈凌之前还想着晚上的时候带着黄鼠狼一家出去搞搞事情。
后来二秃子不回来之后,它们也不着家了,就忘在脑后了。
“要是明天还是晴天的话,就先把六妮儿他们搞的假大雁摆在麦田里,开始引大雁了。”
陈凌心里想着,一路往老河湾走,他也看着麦田的麦苗,长得确实旺盛。
这肯定得管一管了。
到了老河湾,陈凌把牛车解下来,让两头水牛和小青马自己去玩耍,他就拿起镰刀往芦苇荡走。
刚走没两步,发现河边另一头的树底下有人笑呵呵的望着他:“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里拉了车拖拉机竹竿,怎么?这时明天就开弄大棚?”
“嗯?献哥,你也在这儿割芦苇?”
“是啊,割点芦苇给家里的狗弄俩窝……来的时候看到没,文超他们那帮子,都把你们那兔子网当宝贝了!”
“哈哈,让他们玩吧,那网放家里我也没用。”
陈凌笑道:“大棚的事,我今天又想了想,总觉得我弄两个棚都不够使,起码得弄三个,要不就弄两个大点的。”
“哈哈哈哈,你啊,我就知道。”
王立献忍不住大声笑起来:“你是干点啥事,不干的时候自个儿也想不起来,要想干了,临了了想起来了,就一点也不肯凑合,非得弄的可了自个儿的心了这才行……”
陈凌理所当然的道:“那肯定得可我的心啊。”
“弄吧,弄吧,俺家地你占多大地方都行!”王立献笑着摆摆手。
然后起身摸起身边的镰刀:“走,俺歇了会儿了,跟你一块儿割芦苇去。”
“走。”
两人割着芦苇,王立献也跟他说起这两天发生的那两件怪事。
驴头狼这个没啥可说的了。
你说这个,我说那个,东猜一点,西猜一点,谁也没见到、也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跟传说中从来没见过真容的饕笑鬼、木客,区别并不大。
倒是桃树沟陈宝栓舅妈的那事儿,王立献说他听说过不少类似的。
县城的城东就有一户人家,由于头一胎生的是龙凤胎,不想要女儿,就丢在门前的小河沟里。
后来那儿子长到了十八岁,那时候乡下结婚早,一直没病没灾的儿子在结婚头天死在了门前的小河沟了。
那个季节,河沟水浅得很,跟小溪流一样,浅浅的一层水,成年人躺进去也淹不死。
但那小子就是跌进去淹死了。
任谁看了那死状也是淹死的。
后来他们的父母说起来,头天晚上做梦,梦到有孩子在门口哇哇哭,当时不知道。
现在想来,应该是当年丢掉的那个孩子。
心里是有怨气。
陈凌听完咂咂嘴,哪怕他有洞天在身,也觉得有一点点脊背发凉。
当然了,乡下这类奇闻怪事不少,很多事情是很有意思的,他曾经还动过收集整理的念头。
后来发现有的比较违背伦理,不适合传播出版,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