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悖论的另一方面,仅仅2000人就让掌握这当时地球上最大军火的政府为此改变的投票游戏规则?2000人面对全世界最多的马克沁机枪……这伙螳臂当车的的歹徒……哦,对不起这是中国话,意思是螳螂挥舞着前肢两把刀以为阻挡坦克的钢铁洪流……”
“一面说男性对女性构成绝对意义上的压制,一方面说充其量两个团的女性包括老弱病残就能迫使掌握着全世界最多钢铁和苦味酸的暴力团伙-你别这么看着我,政府本质就是这玩意-改变投票制度-要知道这可是国家的基本政治制度之一……”
“亲爱的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爱德华慈爱的摸着茜莱瑞的头发,如果不是小爱同学有点不给力,他早就一把把她按下去,显然还是暴力疗法的效果会好点。
茜莱瑞只能点头,她也发现了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让我们稍微放开一点视角,去看看英国的选举历史,我就不从《大宪章》开始讲了。实际上直到19世纪中叶,英伦三岛至少一半的男性,无法获得选票,原因很简单-穷!”
“博克瑟女士肯定向你大肆吹嘘因为女权运动所以白人女性在1920年第一次获得投票权。我敢发誓她肯定隐瞒了另一条让我们英国表叔非常丢脸的信息,同一年也是英国男性-不分贫富全体获得投票权的日子。”
“小朋友,你是不是觉得更奇怪了,为什么博克瑟小姐要隐瞒这条?”爱德华继续嘲笑
“我来告诉你答案,因为在男性获得无差别投票权这个问题上,女权运动没有做出任何贡献。虽然,她们很不要脸,哪怕只做出了一丝一毫的贡献,也可以舔着脸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种做派真是让人厌恶。作为一个长着,我要传授一点人生经验,不管你做了多大的事情,但对外最好说只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谦虚是永远的美德,虽然在合众国讲谦虚有点不合时宜,但我觉得很有必要。”
“从1920开始,成年白人男性不再受到财产和地位的限制,只要是公民就可以投票了。这这代表什么?阶级压迫的淡化,标志着穷人获得更多的尊严,是历史的重大进步。但是,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WSPU和艾米琳·潘克赫斯、以及以博克瑟小姐为代表现代妇女权益组织去夸耀这是她们的功劳呢?甚至可以隐瞒。要知道她们是很会东拉西扯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他们可以把什么女性组织的功劳都拉到“我们妇女权益”上来。但她们为什么从来不夸耀自己帮助广大男性平民获得了选举权呢?因为白人男性的普遍选举权的获得,不是任何女性组织做的。我们也没有听说过当时的男性民众组织了什么声势浩大的男性选举权运动-当然有识之士是提出了所有人都应该拥有选票的观点,并且这个观点始终被提及被倡导被呼吁,却极少伴随暴力行为。”
“这样看,是不是奇怪?穷男和富女都在1920获得投票权,但后者是着大量的暴力的扰乱社会治安的行为,而前者……说起来我们郭蝻由于雄性荷尔蒙的作祟可是具有更大的破坏力啊!这是不是又是个悖论?”
“那么男人的普遍选举权是怎么来的呢?很简单,社会制度!我们是资本主义社会,政治制度是资本主义代议制,我们有专业的政客来负责政治事务,而政客们为了保证自己的能当选就有扩充票仓的动机,从这个角度说来说早晚所有的公民都会获得选举权的,这是选举制的政府内部政治决定的-当然我们必须承认,在这个阶段中,人类文明在不断的提升,人人生而平等这个概念逐渐的发酵,让该死的贵族老爷们承认,哪怕是穷棒子也是头公民政治权力的!”
“你看,答案就是那么简单!当然,当然,这里面还涉及很多复杂的问题,比如阶级斗争……咳咳,但考虑到我们暂时还生活在伟大的合众国,这个黑魔法还是不要随便提及为好,否则胡佛老爷要不开心的,等等,他怎么还没死?”
“艾德,你,你说得,让我,让我……”茜莱瑞脸上痛苦,显然,这些知识冲击了她的既有思想体系。
“很痛苦是嘛?那既然如此,我干脆加把劲,长痛不如短痛。”
“在WSPU和艾米琳·潘克赫斯特几乎同期,有个叫米利森特·福塞特的可敬女士,当她在1866年19岁时参加女性选举权组织-参政权扩大论者(seffragists)这是她的政治光谱……的时候,她未来的丈夫亨利就已经是一名促进女性权利的议员,所以你可以看到妇女权益和平权运动,实际上很早就开展了,而不是什么由艾米琳·潘克赫斯特等第一波妇女权益者所发起的。当然他们确实声势浩大—一群女性暴徒冲击博物馆”
“WSPU和艾米琳·潘克赫斯这伙妇女参政论者(seffragette)和米利森特·福塞特为代表的参政权扩大论者(seffragists)的区别在哪儿?来回答我”爱德华问道。
茜莱瑞立刻回答“前者只追求妇女参政,而后者的诉求是全体或者说应该囊括尽可能多的国民让其获得投票的权力。”
她满以为自己这次说到了点子上,为此脸上小有得意。
显然她错误的估计了某人的人品,这种看似简单的题目,恰恰是此人最喜欢用来吸引别人跳坑的诱饵。
“错!”爱德华笑道“博克瑟小姐肯定不会告诉你。事实上,米琳·潘克赫斯特,从头到尾只支持中产阶级以及以上的女性拥有选举权,非但如此她还严厉禁止手下人帮助穷人争取选举权!谁要是不服从,就把这个‘替洗衣工女佣等穷鬼说话的家伙踢出去’所以这这倒是也从一个角度解释了为啥wspu巅峰时期只有2000人……毕竟这个社会上有良心的人多。到后来她的亲生女儿,西尔维娅开始致力于保障贫困女性权益,结果惹来米琳·潘克赫斯,将其从WSPU中开除,顺便断绝母女关系……还真是信仰坚定的可怕啊。但我觉得西尔维娅是幸运的,上帝会保佑她的善良。”
“ok?另外米利森特·福塞特的组织倒是能有至少五万人的成员,虽然还是不多,但至少是某个组织的25倍,可见当年的英国表叔虽然傲慢,但大部分民众还是具有基本是非观念的……至少对于自己的国民还是有爱的……并且可以看到平权思想实际上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蔓延开来。可惜,我要是穿越到……不,我是说,如果我生活在那个时代,肯定跳起来大喊一声‘去死吧,皇帝!’太尼玛刺激了!”
“当然了讲到艾米琳·潘克赫斯特,我不得不提几句其它的事情。这些都已经被淹没在历史的垃圾堆里,因为正常人不愿意去刨这些至今依然散发恶臭的玩意,而某些试图借尸还魂的家伙呢,又会刻意去隐瞒。”
“在WSPU成立初期的一个口号就是‘突破女人做事的习惯’。我们一定要承认那个时代对女性很不公平,在教育就业选举方面女性无法做到和男性平等,日常生活中更是存在无所不在的规训,所以这个口号是先进的革命的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
“奇怪为啥这些话说起来那么熟练,我在政治学课堂上可总是打瞌睡的啊!而且这调调与合众国的政治课程没一丝一毫的联系”某人有点诧异,但这是小事,丝毫不影响他继续说正题
“可实际上,他们是怎么‘打破女人做事的习惯’的?游行集会……OK这个没问题,哪怕堵塞交通,我觉得也可以理解。反正伦敦那个见鬼的交通就算没人闹事也会堵得一团糟。再往后呢,一路砸橱窗,冲进博物馆捣乱毁坏展品?你觉得这是正常的做事情的方式?幸亏,英国当时禁枪,否则我觉得她们真能干出无差别扫射男性的事情来。对了,他们还有个更加恶心的口号‘只堕男胎’!这个不想展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