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刚才是为了哄小姐高兴才那么说的,其实欢儿没有一直守着炉子,中间离开过。”
这个时候她也知道,承认撒谎比杀人害命的罪过要轻得多。
梅寒裳淡淡问:“你的意思是,你离开的时候,有人往粥里放了药,嫁祸给你了?”
“定然是的!”
“那是谁?”
欢儿又噎住。
梅寒裳摇头:“你不指出嫁祸的人是谁,那也不行啊,依然不能洗脱你的嫌疑。”
欢儿跪行过来抱住梅寒裳的腿,急声道:“小姐,奴婢往日里如何兢兢业业地伺候小姐,小姐您是知道的,欢儿怎么可能给小姐下毒呢?小姐您要相信我啊!”
梅寒裳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笑意:“是吗?你伺候我,兢兢业业?”
欢儿脊背一寒,说不出话来。
怎么感觉,往日里傻不拉几,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姐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呢?
动了动腿,挣脱了欢儿的拉拽,梅寒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指不出人的话,那你就得拿出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毒。”
“可,奴婢不知道怎么证明啊……”
“那就先搜房吧。如果你藏了毒药,总会有点蛛丝马迹的吧。”梅寒裳扬声说。
说完,她就对雨竹使个眼色,雨竹带着两个丫鬟就要去欢儿的房间。
“小姐,好歹让府医跟着一起进去吧!”欢儿对梅寒裳喊。
梅寒裳心中冷笑,这个欢儿倒是有心眼,怕雨竹搜房嫁祸她,才让府医跟着。
“好,府医,你就跟着一起进去搜搜看。”
她就如她的愿!
府医应声,跟着雨竹她们一起去了,过了没一会,雨竹带着丫鬟们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小纸包。
“这是什么?”梅寒裳问。
雨竹看向府医,府医说:“回大小姐,这纸包里包的是砒霜。”
“砒霜?”梅寒裳变色。
府医点头:“没错,这种药大毒,放在粥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气味,确是下毒害命的好东西。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这红枣粥定然就是放了砒霜的。”
“这是从什么地方搜出来的?”梅寒裳转头问雨竹。
雨竹愤愤地瞪欢儿一眼道:“是从她梳妆台的暗格里面,若不是府医眼睛尖,我们差点都没发现那个暗格!”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藏砒霜!”欢儿情绪激动地喊起来。
“不是你藏的是谁?谁能知道你梳妆台里还有暗格?分明就是你想毒死小姐!”雨竹指着她怒道。
“放你的屁!我对小姐忠心耿耿,怎么会害小姐!”欢儿怒喊。
雨竹冷笑:“忠心耿耿吗?”
说着一甩手,“哗啦”,将一堆珠宝首饰放在石桌上。
那些珠宝首饰看上去都十分名贵,显然不是个丫鬟能拥有的。
梅寒裳瞧了,神色疑惑:“这不是我梳妆盒里的——”
“小姐!奴婢之前就觉得,小姐您梳妆盒里的首饰好像时不时就少那么一两样,小姐您心宽,对着身外之物从不在意,但这就让那种卑鄙之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