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言愣怔了下,才回过神来,满脸愤怒地就要说话。
夏厉寒好像背后长着眼睛似的:“若是长辈都不会侍奉,将来怎么侍奉皇兄?皇兄可不止你这么一个儿子。”
听到他这话,夏灼言要出口的话就硬生生噎了回去。
梅寒裳回自己小屋,悄悄看着夏灼言手忙脚乱地收拾碗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不一会,“乒铃乓啷”,有盘子摔在地上碎了。
东屋里传出夏厉寒的声音:“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成什么大事!”
夏灼言敢怒不敢言,憋着气,捧着碗筷进了灶屋。
不一会,夏厉寒换了身白色的劲衣出来,站在院子里喊梅寒裳:“裳儿!”
梅寒裳心里一个激灵。
这个病娇货向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喊她,今儿个是脑袋抽风了吗,不但喊她“裳儿”还喊得如此妖娆销魂!
她连忙从屋里出去,应了声:“来了。”
夏厉寒点点头:“我们开始打拳吧?”
梅寒裳也点头,两个人就摆出起式来。
打了大概十来招,夏灼言从灶屋出来了,忙得衣角都挂着水珠。
可见他刚才洗碗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生疏。
这种事,他这个皇子哪里干过啊!
他看见夏厉寒和梅寒裳在打拳,怔了下,随即就在心里嗤笑一声。
慢吞吞的,比乌龟还慢,这种拳怕不是打别人的,是用来让自己摔跤的。
夏厉寒目光掠过夏灼言带着嘲讽的眼角,忽然顿住动作:
“裳儿,这下面一招是怎么打的,本王忘记了。”
梅寒裳笑答:“高探马嘛,之前这招你不是练好了么,怎么又忘记了?”
“我不知道哪只脚和哪只手,你帮我摆一下。”夏厉寒道。
梅寒裳不疑有他,过去握住他的左胳膊抬起,然后又拍拍他的右腿。
他抬起右腿一下子站立不稳,“哎哟”一声,就歪在了梅寒裳的肩膀上,然后大手就顺势搂住了她的纤腰。
梅寒裳后背一僵,耳朵莫名就烫了起来。
正要挣脱他,却听他的声音在耳边低低道:“他对你还不死心,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梅寒裳握着他手腕的手立刻就松开了,故意娇笑道:“王爷,您真坏~故意装作自己不会,想要占小女的便宜,小女可不依啊~”
这话出口,她差点没吐了。
这么矫揉造作的话竟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为了整治夏灼言,她也是拼了呀!
“那你说,你要怎么不依?”夏厉寒竟然还接住了,“柔情款款”地说。
旁边静静看着的小狼狗和狸花猫,毛都竖了起来。
莫名觉得有点冷,是肿么回事?
夏灼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原来还在心里暗暗鄙视病秧子皇叔呢,转脸他就当着他的面跟自己心仪的女人卿卿我我起来!
他的眼珠子乱转,无处安放,心里却是又酸又涩又气又怄,总之是说不出的不爽。
“咳咳咳,那个,皇叔,侄儿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如厕。”
“哦,你去吧。”
夏厉寒话音刚落,夏灼言就小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