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裳想起自己的听诊器刚才落在他床上没拿,就走过去找。
床上没有,她下意识地翻了下枕头。
枕头下一方手帕飘飘悠悠地掉出来。
梅寒裳定睛一看,那不是她的手帕吗!又在他这里!
他到底偷了多少她的东西啊?
脚步声响,追难和夏厉寒从屏风后转过来,正好看见梅寒裳拿着她的手帕。
追难反应快,立马对夏厉寒道:“王爷,您的衣服属下还没洗完,这就去洗。”
说完还不等夏厉寒回答,就小跑着出去了。
梅寒裳拿着帕子缓缓朝夏厉寒走了两步:“我的手帕怎么在你这?”
夏厉寒耳朵尖发红,故作自然表情:“是你的手帕?”
“不是我的,难道是别人的?”
她当然确定是自己的帕子,因为上面的花是自己闲来无事绣上去的,这么问不过是肯定式的反问而已。
谁知道,夏厉寒却连忙道:“不是,不是别人的!”
梅寒裳有点小惊讶,他……紧张什么?
她故意沉着脸:“那就是我的了,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帕子,拿我帕子干什么?”
“不是我拿的,是追难。”
甩锅侠上线?
“那我去问追难,他为什么拿我的帕子!”梅寒裳还不依不饶了。
她转身就要往外走,夏厉寒咳咳两声道:“那个,他拿是因为花夫人要你的东西。”
梅寒裳回头看着他。
他视线不自然地转开,落在窗户上,继续说:“煤将军也要你的东西,他就拿了个袜套回来。”
梅寒裳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仰头凝视着他。
他的耳朵整个的红了,偏偏脸上却还要装作冷冰冰的样子:“你瞧着本王做什么?”
梅寒裳眨眨眼睛:“是他拿的,还是你拿的?”
“他拿和本王拿有什么区别,你非要当是本王拿的,也行。”
嘴硬!
“你们前两天晚上去我屋了?”梅寒裳又问。
“没有。”
“那他什么时候拿的我东西?”
“……”
夏厉寒感觉自己没法编了。
“咳咳咳,那个,他是晚上去过——”
“那这么说,给我抹药的人也是他?我这就去找他,跟他说,我可以答应他一个合理要求!”
梅寒裳说着就要转身,却被夏厉寒一把拉住了胳膊。
“咳咳……本王是他的主子,他的人都是本王的,合理要求自然也是本王的!”
梅寒裳好笑,这个人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呢?
“王爷,您这样当摘桃党不太好吧?”她似笑非笑地说,“我不认可转让哈!”
她静默了会,凝视着夏厉寒,缓缓道:“王爷,做人要诚实,对吧,是你帮我上的药,承认一下怎么了?我都说了,会答应帮我的人一个要求。”
想到那个要求,夏厉寒还有点小期待,他垂下眼睛,轻声道:“嗯,那几晚是本王。”
话音刚落,额头一疼。
他惊异抬眼,看见梅寒裳往后跳了两步,离开他几丈远。
他抬手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这才回神过来,自己刚才是被她狠狠地弹了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