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岛的流匪猖獗作乱,屡屡迫害沿海百姓的平静生活,以至于福州百姓流失惨重,加剧了福州难以起富的窘境。
“夫人,怎的会问起韩亲王府?”孙娘有意无意地观注李婉的脸色
李婉莞尔一笑道“没什么,先前明昭说起韩亲王府的郡主,我便好奇一问。”
孙娘听闻于此,又不由的叹了口气“奴婢多年前在前贵人府中做事,倒是从那贵人府中听了些许有关韩亲王府内的隐私。”
李婉眉头一挑,撩眼看向孙娘,她可不信孙娘所说的,她仅是从前主子言谈中听来的隐私,倒也没戳穿。
“可是方便说来。”
孙娘点了点头,小声的将自己所知之事,一一说与李婉知晓。
韩亲王高戈是当今皇上高寅的嫡亲二叔,当年高氏一族领将讨伐,便是由高寅的父亲,先祖皇高赞主导。
先祖皇高赞的亲手足除了高戈,还有盛京城内的誉亲王高羽,先祖皇高赞的两位手足,最得力的莫过于高羽,高戈自小不擅兵马,只能留守于祖地照料打理家中庶物。
二十多年前太祖皇高承基,本是前朝名宰,后遭奸人所害下了牢狱,而前朝当皇却坚信佞臣,重用奸佞闵斯等人,无不加速国衰落败,从而引起国内动荡。
高赞得知家父在牢狱中含恨而终,为了复仇,也为了夺取宝座上那昏庸无能的狗帝头颅,很快便集结了大批反皇派将领,开启长达二十载的讨伐之战。
二十载的讨伐,不可谓不促使整个华夏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同样出现大批不同党羽试图分割华夏国土,为了主宰统一,高氏一族力争拿下整个国都山河。
高赞携妻儿及三弟高羽作为讨伐主军,留守于祖地的高戈照料家中祖母亲眷,多年后,高寅继承先父高赞主军一路征伐,却也未忘了祖地的二叔,建朝封爵才有了当下的韩亲王府。
当然,比之盛京内的誉亲王高羽,韩亲王高戈虽有了爵位,府中权势仅仅只有府兵两千余人。
高寅可不是其父亲高赞,许多事情他都看得清楚,当年祖母被叛军残害,年幼的弟妹又是如何在祖地被叛军掳走,要说高戈没有一点责任是不能够的,留守于祖地的家人,独独二房完好无损,是叛军仁慈,还是高戈有能耐,就让人不得而知。
却也念在嫡亲干系,给了高戈脸面,封了爵位后打发到了福州城,便是让其继续做个看守家门的王爷,倘若福州城因流匪沦陷,韩亲王府也便无需流存于世。
再有韩亲王府那不堪人的内庭关系,很是入不了皇上皇后夫妻俩的眼,当年高戈不顾及家中长辈的反对,娶了个不入流的寡妇入门为续弦,让高家为之遭人垢病。
高戈的原配夫人因生长子高堪难产而亡,便是因为高戈在外勾搭了个寡妇所累,未料想原配夫人逝去不过一年,高戈便急吼吼的要把那名寡妇迎娶入门,为此还曾受其父高承基罚跪祠堂一月,也无法改变其续弦寡妇的念头。
那名寡妇,也便是当下的韩亲王妃董氏,其当年入高家门还带来了个前头的儿子,成了当下韩亲王府的二爷,坐享韩亲王府的尊荣宠贵。
若不是原配所出的韩王府世子有当今皇上替其撑腰,被迷昏头的韩亲王高戈早起了废除高堪的世子位,立继子高唯为世子。
为此,皇上将韩亲王府的二千兵马权交由高堪所掌,还立了高堪所出的嫡女为当朝唯一的郡主。
高幼茵郡主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两岁时其母便病逝,高堪为了断绝继母董事插手于他们长房事务,立誓终身不娶,只念守护好唯一的嫡女。
皇后念高堪是个忠贞勇夫,也顾及幼茵郡主年幼丧母,几年前下了恣旨将京中世家严氏嫡女指婚于他。
当下的韩王府世子妃严氏性子敦厚,处事有道,即便生了个儿子,却也对幼茵郡主视若己出,幼茵郡主也因着有位好嫡母,才算是受到了良好的教导。
韩亲王府老王爷王妃在世,下头再有大房的世子夫妻二人,以及继二房,内里争夺不断,时时上演让人嗤之以鼻的内庭大战。
李婉这一通听下来,眉头是越皱越紧,心里想着,倘若世子夫妻二人没了当今皇上皇后的庇护,以那不好相与的老王妃董事的性子,世子夫妻二人以及幼茵郡主怕且是连骨头碴子都被啃没了,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