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江敛眸问“可是活口?”
“是的。”
李怀江点头起身,松开掌心里的手“我去看看。”
“我与你一同去。”
他该知道,自己媳妇的性子,李怀江没犹豫便点头答应。
二进院正厅,此时府中灯火通明,府里所有人都醒了,家奴们无不紧张,却也知府里保护主子周全的高手暗卫众多。
李怀江与李婉来到正院,便看见五六名被捆了手脚押跪在院里的粗壮男子,瞧他们身上的装扮,不似流匪,更像是哪家培养出来的打手。
家里几个小子都在正厅,铭意手上还握着佩刀,城内如此大的动静,家中孩子每日习武,反应相较寻常孩子更为敏锐。
见着李怀江二人前来,孩子们礼貌的候到一旁去,四虎与五虎则与另两名暗卫守着院子前擒获的几人。
二人注意到李婉看过来的目光,四虎道,“夫人放心,一进院女眷先前已安排到姑娘、小姐院里。”
李婉了然点头,不可否认,四虎与五虎跟着他们久了,办事必然周到许多。
麦氏如今怀有身孕,再有杜氏,她们到后院与几个姑娘在一块,由孙娘她们看着,自是好的。
李怀江敛眸,睥睨跟前跪着的几人,瞧他们的样子,若让他们主动招出身后之人,不使些手段怕是不行。
正好此时,之冬背着自己的小药箱过来,宋之秋大约猜到小老弟要干啥,要说不说,最近几年,小老弟的胆子与其师父练得越发的大了。
之冬看了看自家大哥,小嘴微勾,来到李婉跟前“夫人,我与他们扎针可好。”
李婉一笑道“自然是好的。”
李怀江扫了眼跪着的几人,从中挑出一个看着最是硬实的家伙,眼神示意四虎二人。
紧接着,四虎与五虎上前将那人提溜了出来,此人口里塞了破布,满是莫明不安地挣扎,却被五虎一脚踹向膝弯,双膝重重跪倒在宋之冬跟前。
宋之冬将箱药放到桌上,打开,从里头拿出师父赠予他的银针包,抽出一根最长最粗的。
一旁的铭意眼瞅着那根大银针,不由地眯眼咽口水,[辣么粗]一根银针扎下去,谁能受得住。
宋之冬拎着银针,转身笑眯眯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瞪眼看着那根比巴掌还长的银针,惊得几欲反抗,却被四虎与五虎摁压得死死的。
宋之冬来到男人身后,一手拉下其后脖衣领,对准穴位不慌不忙的下针。
“唔唔……”
男人疼得肺肠寸裂,脖子、额头上的青筋如丑陋的树根般突起,越是想反抗,越是没了力气。
疼,疼得浑身动弹不得,那种痛就好像有千万只大虫在体内啃噬撕扯他的每一根神经。
银针慢慢没入男人的皮肤里,最后只剩下半根手指头长,宋之冬才松开手,看向李婉扬唇一笑。
“夫人,师父说此穴位最是让人痛不欲生,而且被扎了针的人还动弹不得。”
李婉赞许笑道“之冬,干得不错。”
有被夸到的宋之冬得意的看了眼自家大哥。
宋之秋没眼看,感觉自己后脖颈很疼是怎么回事。
李怀江抿着嘴角的笑意,示意四虎把男人嘴里的布扯下来。
果然,松开破布,男人嘴里便不停的发出痛苦的闷吭。
“杀……杀了我……”
李怀江眼瞅着男人一心求死的痛苦模样,嘴角嗤笑道。
“想死,也得看你有没有资格死。”
男人面对李怀江的阴郁笑颜,心头猛打了个激灵。
李大人果然如主子所说的那般,不是个省油的,一日不除掉他,主子一日便没有出头之日。
李怀江看了看他们几个,笑道“你背后的主家,似乎看不起我李怀江,仅派了你们几人,便想取了我李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