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文彩君并不知方才的闹剧,不由地回头问。
“哥哥,怎么了?”
文松耸耸肩“没事,我们回去吧。”
文彩君眼见曹玉蝶及陈书琪已被押送了老远,便点头应声“好啊,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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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李婉与李怀江在正院里品茶,望着外头拂过枝叶的春风。
“今个京里的官差把人押走,夫君怎的这般早下衙回府?”
李怀江一笑,道“便是早些回来陪夫人的,怎的,夫人是越发嫌弃与为夫一块了。”
李婉真不想嗔他一眼,给他茶碗里沏了热茶水,似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这一路往盛京,闵卓目标未免过大,前些日婳儿研制的面皮可是用上了?”
李怀江点头,微笑“嗯,不愧是老家伙一手带出来的,确实做到了以假乱真。”
思婳平日在院里,闲来无事便会用各类的草药研制新奇玩意,前段时日竟还让她弄出了假面皮,据说用了十几种草药混合面粉所制,佩戴时需沾上另外一种药汁,可防止假面皮轻易不会脱落。
闵卓押运回京目标过大,闵斯继闵哲之后又折了闵卓,难免不会狗急跳墙劫囚的。
谨防万一,李怀江与京城来的官吏商议后决定,在狱中找了一名身型与闵卓相当的犯人,换上防制闵卓的面皮。
今日街道上被百姓砸得头破血流的闵卓,非闵卓本人也。
真正的闵卓早在昨日便被秘密押回了京中,暗中也加派了人手跟着,确保闵卓完完整整的带到高帝的面前。
这次魏宏也随了唐参将一块回京述职,魏宏难得凭自身挣来功绩,即便没得加官进爵,赏赐自不会少。
而李怀江仍保持着一惯身藏功与名的身段,他只想与媳妇安安分份的做个地方小官吏,过上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思及此处,李怀江拎起一块糕点送到李婉唇边,李婉瞅了他两眼,张嘴吃下。
忽然,她发觉李怀江的皮肤似乎淡了些许,没有前两年那般黑了,又觉得该是自己眼花了,毕竟成日对着块黑炭,她早是习以为常态。
“昨个我在书房瞅见,你给老李家立了数十条家规。”
李怀江品了口茶,笑道“嗯,规整好了便让家里的孩子都牢记了,再寄一份回长留村。”
“还有?”李婉惊了
如果她没记错,昨日自己看到的家规,足足有八十多条,其中有几条关乎后辈婚嫁的。
什么男子五十无子方可纳妾,若换作现代五十岁的男人也不是不能传承子嗣,可放在当下,能行得通嘛。
再有什么,李家女不嫁有妾之家,这条规矩倒是好,日后家中的姑娘在婆家生存有保障,可是当下这个时代,真的有这种人家?
还有一条,李婉觉得是针对铭意而立的,家中男儿年少读书,需得考上童生方可遂愿。
童生放在李怀江身上来看,已经是最低界线,但放在铭意眼里,童生是什么,能吃吗!
为此,小夫妻俩又商量了,明年该是可以让家里几个哥儿回淄州参加秀才恩科,即便是顺利考上了秀才,李怀江也不打算让哥儿几个紧接着考秋闱。
考秀才是方便日后几个小子在学识上有一定的基础,秋闱可晚几年再下场。
就是不知道铭意得知此消息后,会不会吓得吃不下饭,李婉表示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