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近前恭敬行礼,“老爷,十一从府里送了封急信前来,是四少爷从南方加急的信报。”
李怀江闻言,不禁眉头微蹙,拿过良辰递来的信件,嘴角轻勾淡淡嗤笑出声。
他便说,然哥儿那小子,怕是在南边又惹出什么事来。
“可是派二一送回来的?”
李怀江之所以这么问,便是担心他小子把身边人遣走,仅是书薄和他小子二人,万一遇上个什么事,老二回头能把他小子给废了。
“回老爷,四少爷是派的张家护卫前来,说是紧赶了近两月的路程。”
李怀江诧异地挑了挑眉,嘴角噙着抹笑,不紧不慢的折开信件。
只是,当他一目十行看明白信中内容,脸上嘴角的笑意已然不复存在,眸光更是寒上一抹寒霜。
良辰跟在李怀江身边多年,只稍他一个脸色,便猜出事态不对。
“老爷,可需属下着人前往交州与四少爷会合?”
李怀江攥着信纸的手背到身后,目光阴鸷的望着前方,心底的那股子怒火几乎要掩饰不住。
“嗯!”语气肃然,“把二六、二七派过去吧。”
良辰一怔,二字辈是先帝给到老爷最为得意的影卫,四少爷身边已有了二一,如今老爷还将六七也放到四少爷身边,想来四少爷在交州怕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是,老爷。”
在良辰转身之际,李怀江把手中信件递给了他,“这信,送回府上交给夫人。”
良辰双手接过,“是,属下这便即刻回府。”
目送良辰离去的背影,李怀江默默闭上老眼沉思片刻,喊来身边另一名暗卫。
“青二。”
“属下在!”青二很快现身于身后。
“即刻到侯府传话,便说本官有事请候爷一同进殿面圣。”
“是,老爷。”
不出一个时辰,永昌候得知老李寻他有要事进殿,快马从营里进宫。
直到他迈着大步入殿,就见老李和新帝已在御前等着。
“臣见过皇上。”
新帝黯然的面色扬起一笑,“候爷免礼。”
永昌侯急色的看着二人,李怀江开口道,“交州官场出事了。”
“啥?”永昌侯微诧,有点吃惊,“不是老李,官场出事有您这位太师与皇上相商,本侯一个粗人能顶啥事?”
害他还以为老李出了啥大事,急吼吼的就赶了过来。
先前永昌侯正在营里试耙子,那新武器别提有多新鲜了,打得不要太过瘾。
李怀江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流犯役场也出了乱子。”
永昌侯:……
听到这,他可就不淡定了,“啥?哪个活腻歪的龟孙,竟敢将手伸到流犯里头?”
新帝缓了缓气色,不急不徐地道,“先前朕也听太师说了一嘴,交州官场错综复杂,官官相护徇私枉法,坑害地方流民百姓,朕记得先帝在时,多番往交州一带拔放赈晌,如此,倒是养出了一方狼子野心。”
李怀江闻言默了默,自古官场哪有不贪,只若不忘身负重担治理一方百姓,贪了也便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