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以两人的寡言而告终,对方都在互相猜磨心思,花流汀只想赶紧完成派发的任务,好结束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
自从来到魔宫,花满意便同他再无任何交集,在月浑府的种种经历,犹如他做的一场黄粱美梦,现在梦醒了,他也该清醒了。
百草阁中,赵独善前来履行他的承诺,苏苜并未立即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而是让他先坐下来,喝杯茶。
少年在他的注视下,只好端起茶盏啜茗,待他啜茗了三次,这才道出自己的事成条件,“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你务必要答应,而且还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说好说,只要前辈提出来了,晚辈自然会信守承诺。”
苏苜不再跟他废话,直取重点,“我要三清宗吴宗主亲自来百草阁见我一面,不知阁下能否答应?”
难怪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赵独善被他的口不择言吓到了,前辈真是太敢说了吧。
要三清宗的奇珍异宝都比见师尊一面容易,苏前辈真是太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他。
堂堂一宗之主可不是什么人说想见就能见的。
“前辈,这个要求能不能换过一个啊,请恕晚辈实在做不到。”
赵独善真是要给他跪下了,早知当初就应该先让他说清楚条件,看看在不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也好过现下打脸来的强。
苏苜摇了摇头,不赞同少年委婉而不失颜面的回拒,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既已承诺,那就必须守信。
最终,在男人雷打不动的坚持下,赵独善含泪允诺。
送走了少年后,苏苜离开此地来到一处院落,石板小径延贯至屟廊阶下,房门正合时宜地被人从里间拉开。
温广柏昨夜被操弄了一晚,腰肢部位根本使不上力气,几步路被他走出了无尽大道,他需得用两只手扶住,才能让自己的上半身挺立起来。
现下,导致他走路艰难的始作俑者,不就站在木阶下“冷眼旁观”。
苏苜正要向前搀扶,却被温广柏一道掌风挥退,“离本尊远点。”
厚脸皮显然没意识到错误,巴巴地凑近了些,他两手环住爱人绵软的腰,将他扯入自己的怀里。
“宝贝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怪我不节制。”
怀里的人听见这声诚心诚意地道歉,怒气值霎时就直降谷底。
苏苜往下一瞥,男人袍摆边缘若隐若现一丝纯白,他顿感好奇,俯身去掀发现温广柏连靴子都未穿,只着一双纯白筒袜站在梓木板上。
温广柏窘相外露,他正要开口解释不是自己故意为之,苏苜立即将他抱回房间,脱掉脚上原有的袜子,服侍他穿袜穿鞋。
“苏苜,谢谢你。”轻柔地声音从他头顶上方传来。从小到大,他从未被哪个男人这般呵护过,更别提为他换袜穿鞋这种自降身份的事。他发自肺腑的表达心中谢意,眼前人着实为他付出了太多,他有些懊悔自己为何没能早点识破苏苜的心意,也不至于耽误两人这么多年。
男人眼眸定格在温广柏清丽的脸庞上,饱含深情地说道:“你我之间何必讲究那么多,我为你穿鞋乃天经地义,你要做的事,便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我这份好,享受我这份好。”
这句话彻底让温广柏情绪失控,他说:“苏苜,我们再来一次吧。”
主动权被他重新掌握,这次他甘愿任君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