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醒来他就要和百里祈好好讲讲何为夫道,他都是宗主了,少宗主摇身一变成为了他的道侣,初始他还伴有许多云里来雾里去的困惑有待开解,后面看见每一名宗门弟子遇到他遇到百里祈,嘴里都恭敬的抬着同一种称呼:宗主,宗主夫人。
还曾因为这件心花怒放的事询过百里祈,却惨遭那人的白眼和你继续装的眼神,既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摇头否认,反而是用一种令他寒毛直竖的眼神盯着他,相当于心不甘情不愿的默认。
除了他伤势好转苏醒的第一天百里祈对他态度好点,后面的态度他想想就觉的心里刺挠,怎么都不舒服。
什么时候得罪过又什么时候惹人嫌,周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就这么你看我不爽我看你欢喜的过下去吧,至少……我年少时痴迷的美梦成真了。
梦想娶你,梦想你是我唯一的道侣。
李逸景这几日苦不堪言,鉴于刘怺心血来潮的出岛云游,所有的重担全都压在了他喘不过气的身上。
元暖笙一天没个正形别指望,林悦天天围着金浮玉转跟个现眼包,还有一个嘛为情所困一张怨妇脸,每次偷偷摸摸拿眼窥人家周宗主。
师尊教导出来的弟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差劲,自己不算差,但是!难道就无人能够分担哪怕一丢丢的工作……是他异想天开了。
能者多劳归能者多劳,可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了,得空之余还得赶上修炼的进度,打坐完练完剑背完心法,然后又是帮师尊处理内务杂事,他想了想,说的好听是能者,说的难听是磨驴。
碰巧这日金浮玉有事来诉,李逸景瞥了他一眼继续忙活手头上的内务,原以为能帮自己忙结果打眼一瞧是金师弟那还是放弃吧。
资质平庸能力摆设,就连被其他弟子欺侮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擦泪,要不是他和林悦三翻四次帮顾着他,只怕不用师尊出手金浮玉就要命丧玉荼宗了。
最为惊世骇俗的一幕便是那日他大老远就听见师弟的惨叫和唾骂,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去一看,师弟们玩的真花,有好几名师弟将金浮玉团团拢在中心,对着他的身体进行了一系列示好的猥琐。
在与自身实力不牵绳的美貌下,很容易被人当做毫无尊严的玩物,肆意摆弄。
最佩服的一点就是金师弟的性子刚烈如贞洁女,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也要扞卫最后的清白,即便鱼死网破。
“师兄,浮玉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师兄见谅成全。”
正在整理关于风灵根高级施法口诀的手骤然停顿了一下,李逸景下颌微扬示意他继续讲下去,金浮玉的语气莫名染上了一丝紧张,“浮玉……浮玉想要退出宗门,自行悟道。”
他不敢说真话,怕说出来以后被人欺负就没人帮他了。
总有人觊觎他的容貌垂涎他的身体,他根本就没有强大的能力保护自己的珍贵之物,在这里待一天就苦一天,幻灭的回忆是真实的写照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灰意冷。
立台上坐着的那人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不行。”
自行悟道?悟的哪门子道?有人手把手教境界都这么拉胯,自我感悟就能一鸣惊人了?
又单纯又好骗,出去了还不得被卖到南姿馆。
“我是你师兄,定不会让你在玉荼宗遭受他人摧残,再不济林师弟也会为你出头,大可放心。”
说罢,便让他爱上哪去上哪去,金浮玉特别想把心底埋藏的真话当着李逸景的面喊出口,那林悦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也垂涎他的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