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问懵了他的暗卫。
“这...属下等并未在那书生身上动刀...”
晏承的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不是你们所为,难道那穷书生在你们到来之前就已经绝命?”
两人不语。
晏承怒了。
“混账!本世子吩咐过你们要万分小心,你们竟是如此疏忽大意!”
两人低头认错。
以己度人,晏承叹了口气说。
“看来,是赫郡王提前动了手...本世子是没有想到,赫郡王既然睚眦必报到了这番地步。”
他对两人说。
“此事了解,你们主动去领罚。现在,尽快去接那穷书生的妻儿进京,记得要和颜悦色,切莫惊到了那妇人。”
两人领命,迅速的启程去接人。
晏承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背过脸笑了。
赫郡王啊赫郡王,没想到让本世子歪打正着的抓到了你草菅人命的证据!
等老夫子来树下寻晏承的时候。
转过头的晏承,已经换成了一副心有惋惜的沉重模样。
老夫子问。
“如何?世子已经派人动身去接人了吧?”
晏承点头。
“但愿夫人得到消息,莫要太过心伤...”
老夫子摇头说。
“清寒家的,听说是同清寒青梅竹马,两小无拆,怎能不伤心欲绝?清寒也是意气用事,留下孤儿寡母的,怎得可怜啊...”
晏承说。
“不,本世子倒是能够理解故人的心情。也许,他是怕赫郡王不肯放过,宁愿自我了解也不愿牵连了家人的性命!”
老夫子沉声感叹。
“强权无情,奸佞当道啊!”
晏承连忙劝老夫子。
“先生莫要多说,免得被有心人听去,害先生受无妄之灾。”
老夫子先是摇头,然后又抬手抹了抹眼泪。
他自言自语的说。
“是老夫不好,不能替清寒说句公道话...”
晏承跟老夫子先是互相表述了自己的愧疚,又互相安慰。
说了好半天,晏承才同老夫子一道给于卓准备后事。
当然,于卓丧事所需的银两,已经被晏承包了下来。
老树之上,于卓表情呆滞,还没能从刚刚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当中清醒。
那个向来另他敬佩的嘉靖候世子,竟然是人前一副模样,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吗?
最让于卓接受不了的是晏承背地里对他的称呼。
叫他清贫书生也好,其他也罢。
偏偏,晏承要用一个穷字...
天赫问他。
“你是亲眼见过了还不愿相信?”
于卓不说话。
天赫皱眉。
“你这样子,活像是死了爹娘。晏承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在意他?”
于卓抬头,满脸泪水的说。
“学生不能说话啊!”
天赫笑着问他。
“那你现在在干嘛?”
于卓这才想到,他又能说话了。
他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想笑也笑不出来,表情扭曲。
天赫叹气。
“你脑袋不灵光,难怪做了那么多世的善事也没能修成正果。”
于卓不明白,瞪着懵懂的大眼看着天赫。
天赫咧嘴。
“我猜的。你有可能当了几辈子好人也混不来一个好的出身,还是穷光蛋一个。”
于卓点头。
“学生所求不多,不过是让内子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