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快速摇摆，飞快上前，一把抓住在水中飘荡的鲛绡一角，表情十分难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对我下黑手？！”

深渊之中发光的藻类很少，光线并不算明亮，不过蔷花习惯用神识探查周围，倒也不影响感知。

听到鲛人咬牙切齿的质问，随口回答:“看你打算抛下我自己走，我看不爽呗。”

鲛人更加生气了，阴阳怪气无师自通，“哼，你还挺诚实，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那当然，从小老师就告诉我，诚实是美德，不过大人们好像不爱听诚实的话，时间久了，我也就不爱说了。”

“但我还挺喜欢你的（武力值），所以愿意说实话，也希望我们之间多一点真诚，少一点算计，一同走向更美好的光明之路。”

“好吗？”

蔷花眨着眼，“真诚”发问。

鲛人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愤愤撇过头去，生怕再多看她一眼，自己的拳头就会打在这张大言不惭的嘴上。

“你是第一个，让我起了杀心的人类。”

“哇！”蔷花表情夸张的张嘴，继续作死，“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鲛人:“你——”

“嘘，别说话，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蔷花打断她的话，收敛气息往边上一根礁石柱子靠去，隐在暗处。

鲛人露出警惕的神色跟着蔷花躲了起来。

等了一会，一条巨大的海鱼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海鱼在她们面前游过，像是在巡逻。

直到海鱼游远，蔷花才离开柱子，继续往深渊底下慢慢下降。

鲛人若有所思地打量蔷花，“你真的只是人仙？”

这感知力不比她差，哪怕有她受伤的原因，可她到底是个金仙，且这人隐匿气息也十分厉害，若不是她刚才看着她躲起来的，她都以为这人不在了……

“不像吗？”

鲛人没说像不像，转而说道，“刚刚游过去的那条海鱼名叫青鬼鱼，金仙修为，是冥界之鱼，并非活物，按理说，它不应该出现在海域之中……”

“你就当冥界生物跑出来了呗。”

“这个世界啥都有，青天白日下行走的物种都多了去了，不过在不见多少光的深海深渊中出现一条冥界的鱼，有什么可稀奇的？”

蔷花道:“说不定，这深渊之中到处都是冥界物种，甚至还有可能，海族的那些统治者和冥界达成了什么协议也说不定。”

“不可能！”鲛人不假思索地一口否决蔷花的话。

蔷花:“有什么不可能？任何生物有了自我思想，想法就已经不是吃饱喝足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这么简单了。”

“人族求‘财侣法地’，难不成你们妖就能避免了？”

“争权夺利是刻在所有生物骨子里的，只是分明显，和不明显。”

脚下踩到实地，身体并没有被海水挤压的感觉，蔷花心情大好。

对鲛人偏头示意，“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深渊之中到底有什么了。”

鲛人深深看了一眼蔷花，转身走在前面探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