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万万没想到,那两个人居然如此嚣张,先是前来家里踢馆,后又去赌坊捣乱。
“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带人去彩云街的镜花缘小食捣乱了?”
元霸回想起那戴眼罩女子的冰冷眼神,都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森寒。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充满杀气的凌厉眼神,让人有一种被死神盯上的阴森之感。
“可是……娘,据我所知这家新开的店铺东家,只是隔壁白水镇花桥村的一个农女,根本不足为惧。”
元秋也是一头雾水。她一向在云水镇嚣横惯了,还从没遇见镜花缘小食众人那样的刺头,而且对方居然还有后台,这简直是在重重地打她脸面。
“哼,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在不清楚对方底细之前,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那店铺的东家是农女没错,可她居然能跟金蝴蝶有所瓜葛,还让对方为她前来出头,这就不简单了。”
“你近段时间安分点,且先不要去招惹他们。你那表姨的夫郎的嫡兄的女儿,也就是平西将军夏侯婧的女儿夏侯钰,不日就要来咱们扶风县游玩,到时候,你可以带她去镜花缘小食逛逛……”
“我明白了娘。”
元秋幽幽地看向彩云街的方向,眸子里迸射着吃人般的光芒……
漆寂的夜里,连一丝月色都没有。云水镇大多数人家都已熄灯歇息,除了街边店铺门口灯笼散发出的光芒,整个街道幽幽暗暗,冷冷清清。
由于晚上刚被打砸过,以往通宵营业的四海赌坊,今夜不得不停顿歇息。
丑时,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蒙面人,沿街飞檐走壁,悄然来到了云水镇中的四海赌坊。
将看门的两个人撂倒后,影一便让人将她们的衣服都剥光,然后扔到了大街上。
接着,他又和其他暗卫们进了赌坊仔细查看,待反复搜寻几遍,确认空无一人后,他们随即把一桶无色无味的液体,沿着整个四海赌坊洒了一圈。
“走!”
随着影一的一声令下,暗卫们均飞身离去。朝四海赌坊扔了一个着了火的火折子后,影一也随即闪身离开。
在影一离开一刻钟后,整个四海赌坊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只不过奇怪的是,这火居然只烧赌坊,而附近的店铺,竟是半点火星也没有蹿过来。
四海赌坊的大火,很快引起了巡逻衙役的注意,随即回了县衙禀报给了县令。
在县衙后院搂着侧夫睡觉的萧雁兰,黑着一张脸,却又不得不起来亲自带着防火班所有人,带齐灭火工具前往四海赌坊。
只是让萧雁兰和防火班的人震惊的是,这水喷到火上,不但没有浇灭火,反而烧得更厉害。
四海赌坊的大火,从丑时开始一直到卯时末,整整烧了三个时辰,直到把所有东西烧成灰烬。所幸的是,这火仿佛是长了眼睛似的,只烧赌坊并不烧其他地方。
怪异的是,官差找不到任何人为放火的痕迹,最后只能判定为是意外走水。
而四海赌坊昨夜守门的两人,也一丝不挂地在街上被人发现,但据她们二人所言,根本没有任何人出现过,她们是突然晕过去的。
百姓们私下议论纷纷,说这是老天惩罚四海赌坊作恶多端,才降下的天火。
一夜间,不只是四海赌坊烧成了灰烬,就连元家武馆的五十名镖师,也是一个个不是摔断了手,就是摔断了脚。
次日元家武馆的武师们纷纷告长假,因为她们也不知道自己好了后还能不能担任武师。
一时间,元家的押镖、镇宅、收保护费及教导学员习武等工作,全部瘫痪。
甚至有不少学员连束修都不打算退了,直接收拾好包袱离开了元家武馆。一夜间,元家武馆的学员直接走了三分之二。
正当元家鸡飞狗跳,官府一筹莫展的时候,制造这些麻烦的人,却在花桥村花家西厢房里舒舒服服地睡着大觉,一夜好眠。